“你所言,朕心下思虑久矣,奈何太尉树大根深,撼动不易,却为之奈何啊!”赢逆有些意兴索然道。
“王上无忧,朝堂上臣见太尉对丞相颇有微词......”明月楼忽地一笑,轻声点了一句。
“哦...你是说让丞相.....哈哈哈哈哈哈,月楼啊,你当真是一个眼力劲极佳的可人儿啊,不错,不错!”赢逆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醒悟,继而眉宇间皆是喜色,捂着嘴开心笑了。
“都是王上睿智和大度,不与那不懂礼数的家伙计较而已,若是王上真要与其计较,便是十个百个太尉,那又如何,还不得乖乖把脖子洗净,这天下到底还是王上的呀!”明月楼嘎嘎笑道,顺手拍了一记赢逆的马屁,让赢逆很是受用。
“行啦,不用说本王喜欢听的,太尉势大,本王甚忧,你自去与丞相说说话,讨教个注意回来!”赢逆笑笑,随口吩咐。
“喏,老臣明白!”明月楼人精一个,自然知晓了赢逆话中之意,当即躬身领命。
“下去吧,本王要静静,秦四儿这事着实让本王头疼啊,秦流年必不肯善罢甘休,多年来西秦便有不少小动作,欲东出函谷关,矛头直指咱们赵国啊!”赢逆揉揉太阳穴,一脸苦相道。
“喏,老臣告退,王上小憩会儿吧!”明月楼再次躬身请退。
农历六月二十日,未时!西秦质子府中一片忙碌,来来往往的人接一声白色孝服,府中灵幔高挂,地上满是洁白的纸钱,空气中弥漫着一个浓浓的草纸焚烧气息和烟雾,乐师们起劲吹奏丧乐,整条质客街均笼罩在一股哀伤的氛围之中。
高大结实的黑色灵车上,一口巨大的金丝楠木棺材静静放在马车中,车幔也换成了黑色,便是拉车的马匹也披上了黑色的灵幔,马车四周扎上白幔,便是马脑袋上也系着一朵白布扎成的白花。
陌刀和洛从风强装的悲苦面容上,隐隐透着凝重和担忧,指挥着质子府中的锐士护卫收拾一些紧要之物,其余的物什尽皆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