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么吓人吗？”原本盯着孙芊芊的，听杨柳这么说，霍翊宸转头看着杨柳问道。

“吓不吓人，你不得问问孙常在，反正我是脸皮厚自然不怕。”杨柳又给霍翊宸添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里。

“陛下不吓人，是嫔妾有些紧张。”孙芊芊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这宫里真是个磨练人的好地方呢，原本孙芊芊是个千宠万爱的大小姐，目中无人的很。但一入皇宫被磨平了棱角，如今也要仰人鼻息，自然乖巧的很。

霍翊宸笑而不语，也没在与孙芊芊搭话，随口问杨柳：“承湛呢？”

“乳母抱下去睡了。陛下说起来臣妾也不放心呢，还是得去看一眼。”杨柳起身，要给孙芊芊创造机会与霍翊宸相处。

看霍翊宸也要跟着一起走，孙芊芊有些紧张的看着，杨柳自然发现了笑着对霍翊宸说道：“咱们都走了，留孙常在一人在这多失礼啊，陛下在这与孙常在说说话，臣妾去去就回。”

孙芊芊听杨柳这么说，才算放下心来，原本也要作势起身的，便又坐下去了。霍翊宸也听话的又坐了下来。

“陛下，喝点水。”孙芊芊也不知道找什么话题说，便起身给霍翊宸继续倒茶，由于紧张就水都洒在桌子上了。

“你很怕朕？”霍翊宸看着桌子上的一滩水渍，挑眉问她。

“不是怕，臣妾只是有些惶恐。”孙芊芊一改平日盛气凌人的模样，倒是装的有几分温柔可人。

霍翊宸觉得挺新奇，这宫里的女人哪个见了他不是上赶着讨好的，这孙芊芊从前只是见的少，又不是没有见过，怎么现在就转了性了：“孙常在倒是与之前竟不像是一个人了？”

“回陛下，人还是那个人，只是人终究都是要成长的，若说是人变了，臣妾倒觉得是心境不如从前那般了。”孙芊芊稳住内心的紧张，缓缓说道。虽然现在有刻意伪装的成分在，但也确实有几分自己的亲身经历在其中，真真假假，让人不得不相信。自然这也是杨柳教她如何在陛下面前说话，能够引起他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