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两人便再次来到了当初陆谟居住的居民楼中,这里居住的人虽然已经少了太多,但一切都保留着原来的模样,对于离家多年,在外面日日夜夜经历生死危机的陆谟来说,这一刻却是让他心中不禁升起万千感慨,难以言说。
“走吧,这里的锁我都换了,虽说防不住现在的人,不过也有些用处。”秦翼遥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入眼之处,只见屋内的陈设依旧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陆谟连忙走了进去,来到母亲的灵位前激动地跪倒在地,忍耐了多年,为的就是能活着回到家里,这一刻他终于做到了。
一旁的秦翼遥也识趣地站在原地没有出声打扰,只静静地等待着陆谟宣泄心中的情绪。
若是过去,陆谟必然会痛哭流涕,诉说着这些年来的种种痛苦委屈,但今日的他早已不是以前,经历了如此多的变故,他的心性已是坚如磐石,不会轻易因外界事物摇摆不定。
陆谟静静地跪在灵位前,不发一言,似乎只在默默地诉说心事。
许久之后,随着心中激荡的情绪缓缓平复下来,陆谟这才恭敬地磕了几个响头站起身来,冲着秦翼遥诚恳地说道:“谢谢。”
“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当年我没能救下你本就心中愧疚,只能暂且为你保下这个家,聊表歉意。”秦翼遥说着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配合上嘴角的一抹笑意,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当年二人难有忧愁的相伴日子。
陆谟见状也跟着坐了下来正色道:“其他的我就暂且不说了,还是聊聊今天发生的事吧,那余庄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身为当事人,我倒是很想先听听你的意见。”秦翼遥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