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乙眼神迷离,含糊不清地说出了两个字“发钗。”
司徒济世皱起了眉头,你一个大男人,要发钗做什么?他又问:“这世上可还有你想做却没做成的事吗?”
仲乙有了一些反应,挣扎起来,似乎想要现在就下地把没做完的事情做完,只是他此时躁动不安,嘴里嘟嘟囔囔,却因为致幻剂的药性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司徒济世见到仲乙有所反应,暗道有戏,在仲乙眉心一点,一点白光进入了仲乙的脑袋,仲乙的挣扎顿时舒缓了下来,司徒济世又一挥手,更多的七彩烟雾进到了仲乙的身体里。
“这世上可还有你亏欠之人?”司徒济世低沉的声音再次传到了仲乙的耳朵里。
仲乙彻底地安静了下来,四肢不再挣扎,眉头却紧皱了起来,眼里竟然慢慢的有了光芒,他缓慢而清晰地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顾西楼”。
司徒济世无声的笑了起来,锁和钥匙都找到了,什么时候可以打开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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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和顾西楼的所有事情讲给我听。”
仲乙或许是想起了什么,竟然久违的露出了笑容,断断续续地讲着故事。
自此之后,司徒济世每日都要在仲乙的屋子里待几个时辰,他在仲乙讲述完所有经历之后,也明白了仲乙为何这般没有求生欲,他此时了无牵挂,没有什么事物能让他有所留恋,唯一让他惦记的人也死了,实在是很难让仲乙重燃生的希望。
但司徒济世是个聪明人,如果说仲乙缺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那有一个人则永远都不会缺少这个东西,那人就是顾西楼。
于是司徒济世另辟蹊径,他不断地在幻境中对仲乙洗脑,不停的告诉仲乙你其实是顾西楼,死的那个人才是仲乙。
几个月后的一天,致幻剂变成的七彩烟云仍然罩在仲乙的头顶,只是司徒济世没有直接用药物,他现在只有在仲乙意识到自己不是顾西楼的时候才会用少量药物去篡改仲乙的思想。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司徒济世按着仲乙的太阳穴,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我要找我的妹妹。”仲乙有些挣扎,却字字清晰。
“你现在还想死吗?”
“不,我不能死,我还没见到我妹妹。”仲乙的眼神逐渐坚定。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顾南柔。”三个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司徒济世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他把手从仲乙的太阳穴上缩了回来,仲乙立刻陷入了昏厥,长期使用致幻剂让他的精神变得极度脆弱,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司徒济世挥了挥衣袖,头顶上的七彩烟雾消失殆尽,这致幻剂再也用不到了。他哼着小调坐在了仲乙的身边,拿起了仲乙那只已经恢复如初的胳膊,重新划开了口子,睡梦中的仲乙本能地缩了一下手,但是结实的枷锁让他无法动弹。
“乖,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司徒济世像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在哄自己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