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北静王府如今还是郡王爷,就算是要出头,也轮不到咱们贾家来!”
贾赦惭愧不已:
“儿当时也是被恼怒冲昏了头脑,又觉得,有这么多人家一起上书施压,法不责众,也怪不到咱们贾家头上来。”
话音刚落,贾母当即反驳:
“荒唐!真是荒唐到家了!”
“且不说你们这么做,无异于给今上施压,就单说法不责众,也是一句玩笑话。”
“你还真当可以法不责众?今上一时拿你没办法,可等到秋后算账,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另一个,今上也不用一一敲打了,只抓住领头的狠狠敲打一番,也足够杀鸡儆猴了。”
“也就你这糊涂东西,想着什么法不责众,真是可笑又可悲!”
这话一出,贾赦满脸惨白,这时他总算意识到,事态严重性了。
前头的口谕,还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更为严重的敲打。
迟疑半响后,微微抬头,看着贾母询问:
“老太太,现今咱们家该怎么应对?”
贾母没好气地瞪着他:
“还能怎么办?皇帝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觉得咱们家还能怎么应对?”
这话一出,贾赦顿时失了心魄一样,满脸死灰。
至于贾珍、贾琏两个,自始至终,话都插不上一句,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
偏殿里陷入了沉寂。
过了好一阵子,才听贾母叹道:
“自从你父亲殁了,咱们贾家,竟连个应急之人也没有了,朝堂上的风云变化,更是一点也不清楚。”
“以前还有一个甄家老太妃,帮衬着咱们家一点,如今她也快不行了,咱们又该找谁去求情?”
说话间,眺望着殿外,接着说:
“今日若不是芹哥儿,咱们贾家,必将成为京中权贵们的笑话,二丫头三丫头她们,也别想嫁人了。”
听贾母说起贾芹来,贾赦内心一动,忙接话:
“老太太,要说贾芹,他似乎知道不少事情,上次事情,就是他点明,咱们家不该出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