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靖平皇帝和礼章太子的对话还在继续。
对于靖平皇帝的提醒,礼章太子恭敬回应:
“多谢父皇提醒,儿臣谨记,会做好准备的。”
靖平皇帝又道:
“说起来,这次托乌清拾倒是帮朕出了一口恶气。”
礼章太子不解:
“父皇,此话怎讲?”
靖平皇帝眯了眯眼,眺望殿外,沉思了一会,才说道:
“朕已得知,托乌清拾并不是随意践踏庄子的,他们搜查的那些庄子,几乎都是开国一脉的武勋之家的庄子。”
“三年前,他们这些人公然出席贾家一后辈孙媳的殡礼,以此来向朕宣示开国一脉的团结和力量。”
“哼!他们以为朕会服软,朕既然敢发动夺门之变,还会怕他们这些人,只是表面上,对他们委以重任。”
“这下好了,来了一群北狄人,直接将他们的庄子都给踏平了,你说算不算是替朕做了一件好事。”
礼章太子听了,这才知道,靖平皇帝没有急着派人处置托乌清拾等人的另一个原因。
“城外的庄子被人践踏的,这些人的利益受到了严重的损害,于是他们再一次团结起来,上书朕,让朕给他们一个交代。”
“而且,他们还将矛头,指向了礼章你,说你是负责接待北狄使节团的人,却让北狄人在城外肆意踩踏庄园,说是得让你给他们一个交代。”
“如若不然,就是你这个太子失职,得向全天下的人谢罪!”
说到这里,靖平皇帝满脸阴沉,礼章太子则满心跳动,虽然早就有所心理准备,可听到这些武勋一起来施压,还是有些惊惧。
这些人的意思也很明确,如果礼章太子不给他们一个交代和说法,礼章太子就得下台,不配当这个太子。
而且态度极为强硬,似乎将所有的罪责,都算在了礼章太子身上,根本就没有提北狄人半分过错。
半响,礼章太子躬身询问:
“父皇,您觉得,儿臣又该如何给他们一个交代?”
靖平皇帝咬着牙道:
“面对外敌的挑衅,他们不将矛头对准敌人,却只知怪责自己人,真是一群狼心狗肺之人!”
“礼章,对于这些人你越是委屈求全,他们就会越发得寸进尺。”
“这次朕给你做后盾,你只管强硬回应,就说一切都是北狄人所为,和你无关,若是心疼自家庄子的损失,让他们去找北狄人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