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时候的阎骆旺看起来没什么,可人一旦恨极了,爆发出了仇恨值和潜力,难以预料。
更别说,他还是阎赵氏这个吏部尚书的孙子,暗中慢慢谋算对薛蟠等人报仇,绝对是做得到的。
暗暗想了想后,贾芹轻叹一番,继续看着赵氏露出来的手臂。
“这…这,这…?”
待看到赵氏手臂上的胎记后,贾芹眼中瞳孔瞬间缩小一些,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阎骆旺和赵氏皆看着他,颇为不解:
“贾大人,你怎么了?”
贾芹仔细看了看她手臂上的胎记后,又盯着赵氏问道:
“赵氏,你可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你是在哪长大的?”
赵氏听他这么问,顿时心下一动,忙一五一十地回应贾芹的问题:
“小时候的事情我也记不清了,只知道一直被人关在一个院中,有人教我读书识字,跟我一起的,还有十几个姐妹,和我年纪一样大小。”
“待到七八岁左右,就有人带我们来到了京城,有一个头目看管咱们,对外就说,这人是咱们的叔父。”
“从小开始,他们就告诉我们,北狄人和南蛮子是世仇,让我们潜伏在南蛮子的京城,就是想得到更多的消息,传回我们北狄去。”
贾芹听了,轻叹:
“若是如此,那就没错了,我估计,你们那些姐妹,还是婴儿期就被拐走,这样长大后,你们就不具备北狄人的特征,更容易培养成探子细作混在京城中。”
“甚至全部都是女子,想来无非就是简单的美人计,或是嫁入权贵,若是混迹风月场所,我说的可对?”
赵氏称赞道:
“贾大人所言不假,那时为了靠近相公,那头目准备了十个人,以不同的时间和相遇方式,让相公与我们‘偶然’相遇,其实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最后,相公遇到我后,一眼就看中了我。”
说到最后,看向了阎骆旺,眼中带着几分惭愧。
阎骆旺愣了愣神,回道:
“秋窈,你不必自责,我想我们之间的缘分,就是上天注定的,不然前面那些探子,我为何没看上,偏偏看中了你?”
这话让赵氏听得浑身微抖,痴愣地看着阎骆旺。
贾芹见状,轻叹:
“还真是造化弄人啊,赵氏,我都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