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回轩应了句是，心里却早已毛骨悚然。

有道是狡兔死，走狗烹，将来萧牧功成，自己辅佐他多年，归宿又将在何处？

只怕未必会有什么光彩的下场。

“行了，我该吃药了，你退下吧。”

“是。”

李回轩起身，刚走出门外，又被萧牧给叫住。

他转身，被萧牧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猩红双眼给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此时的萧牧，真的已经没有了半分人样，就是一具会说话的骷髅，马上就要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萧牧咧开嘴，笑容十分渗人，幽灵一般。

“本王离京之后，万事，就全靠先生啦……”

可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要是敢有二心，我一定会搞死你。

李回轩嘴角微微发颤。

“殿下放心，臣必然会为殿下料理好一切。”

任李回轩何等自负才高，今日见萧牧如此情景，心里还不免害怕，退出书房，仍然心有余悸。

他明白，武亲王的死给萧牧的打击太大了，长久以来积压在萧牧心里的恶，正在一点一点冲破禁锢，显现出来。

谁也改变不了。

之前那个稳重克制，心怀善良的萧牧已经死了，他正在一步一步修炼成一个帝王。

……

太子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心情无比畅快，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尚在禁足。

武亲王死了，萧牧悲痛欲绝，丧礼上几次哭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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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他害死自己的外祖父，害死自己的生母，自己承受痛苦要比他惨烈百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