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且小心的为她拔出碎瓷片,然后处理了伤口并包扎好,除了拔瓷片与杀毒清洗时,半夏疼得呼叫了几声,其他时间都是惨白着脸的窝在扶苏怀里。
这么虚弱的半夏不管是扶苏还是夏无且都没见过,当即心疼的,可是不管怎么问半夏都不说话,一副恹恹的模样,夏无且撩开袖子,那块里衣袖口吸饱了血水,边缘已经快干了中心却仿佛能拧出血水,刚包扎好的伤口处也隐隐又能渗出血来。
“是伤了经脉,这段时间需要仔细养护,若有不慎,你就别想再学习针法了。”再三确定没有危险,夏无且的心才稍稍宽了些,一脸严肃要教育半夏。
这双手对医师极为重要,他心疼之余更气半夏如此不小心。
“真有必要学吗?”半夏终于开口了,望着夏无且的眼神唯有空洞,“又没人会在意的。”
半夏这反驳让夏无且的话憋了回去,抱着她的扶苏也察觉了半夏情绪上不对。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夏无且皱眉,将药箱收拾好,他的马车里弥漫着神农药箱的药香,要跟嬴政出巡,夏无且带的自然不是普通的药箱,而是皇帝亲赐的珍宝。
还气半夏不小心,又听她如此丧气的话,夏无且是真的胡须都气飞起来了,再把药箱收好,当即就是一甩袖:“你这意思是说不想跟我学医了?”
“是又如何。”不管夏无且还是扶苏,都没想到半夏会回这么一句,当即谁都没反应过来,等夏无且反应过来,脸色刚一变,就听外面的齐叔叫他。
“大人,陛下要你过去。”齐叔这一声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救了半夏一命,就见夏无且冷冷撇了半夏一眼,跨起神农药箱走了出去。
扶苏也算松了一口气,咸阳谁都知道夏无且嗜医成痴,半夏刚才的话简直就是在他死穴插刀子。
“小夏,你遇到了什么?跟苏哥说说好吗?”扶苏温声说道
半夏沉默片刻,在苏哥面前,她做不到像对夏无且那般胡搅蛮缠:“苏哥,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学医了。”
不知道为什么学医,又或者,找不到继续坚持下来的动力了,当时扶苏问过她为什么如此痴迷医术,她再三思索,是崇拜祖父,想像夏无且那样厉害,所以给自己定了目标,要将自己药囊里祖父调配的药变成她自己的,可在药囊损坏时,好像跟着损毁的,还有她一直以来的坚持。
她真的要继续学医做医师,继续去救治这些只会听风便是雨,又自私贪婪的人吗?
“小夏,你知道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