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宁宁低下头,卷翘的睫毛轻轻颤着。
白泽见她不说话,抚摸小脸的大手轻轻移到耳后。
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脸。
“宁宁和我闹脾气?”
白泽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生气的情绪,反而是眼底带着笑的。
还有种奇怪的满足感。
他要的不是个只会讨好他的傀儡。
如果需要,他早就可以用巫蛊术做几十个听话的来陪自己了。
他的宝贝是与众不同的。
她热情地令自己招架不住,偶尔也会感叹小姑娘真是磨人。
心底却是窃喜的想:再黏人一些吧。
她不高兴了会嘟嘴、会瞪他,一点也不怕他;
每次换着花样地夸他,恨不得连他的头发丝都要被夸一遍。
即便好笑又有些羞赧,却还会期待下一次从这张小嘴里蹦出些什么词来...
孙宁宁看着白泽的双眸,想起小说中描绘的片段:
“...漆黑点墨般深沉的双瞳”、
“因为寿命和血液问题,他从不抱有期待,看谁都冷冷淡淡,实则,默默记住了身边每个人的喜好...”
“每次只有和大哥太子在一起,才是他最放松的时刻...”
“...”
孙宁宁眨眨眼,掩去情绪。
抬手摸上白泽的双眼,说到:“嗯,生气!大婚后我想回娘家就回去!哼!”
白泽看着她这幅模样,心里暴躁的情绪一点点升起,却是笑得更温柔了。
“好好好,都听宁宁的,想回就回,嗯?”
倾身侧头,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低声问:“怎么还不高兴?”
不知是活了两世的原因,还是巫族血脉的原因,白泽很能察觉他人的喜恶。
除了一种情况。
那就是他上辈子凄惨的原因:假装。
装得天衣无缝,装得甚至能骗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