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垂着眼,声音很低,透露出一丝荒唐的可笑,“真是好计谋。”
“他从来都善于谋略,”乌墨一点也惊讶阮梨会将这些疑点串联起来,毕竟她知道与否根本不重要了,她走不出这里,“你们修士自我标榜光明磊落,也不过是戴给外人看的面具罢了。”
说到这儿,乌墨眼中露出讥讽的笑意,“从师兄、儿子,到你这个亲师侄小徒弟,全都被穆霄亭玩弄于股掌之间,要我说,他更适合待在魔域。”
阮梨猛地看过来,“我父亲……”
虽然早有怀疑,可真的听到这句话时,阮梨仍然有一种心惊肉跳的茫然和无措,穆霄亭的真面目跟在她心中留下的印象完全不同,他把事情做得太绝了,无论是一起长大的师兄阮凌天,还是亲生儿子穆启,对他来说似乎都是可以利用的对象,成为挡路石后就必须除去。
就像乌墨说的那样,他就像个贪婪的、无情的魔头。
“你这副表情真不错。”乌墨癫狂大笑,他的乐趣之一就是看到其他人的痛苦,现在总算满意了,“我真该感谢穆霄亭,不然我怎么会有光明正大进入蓬莱的机会呢,又怎么可能看到你露出这种表情。”
他充满恶意地说着戏谑的话,可阮梨在那一瞬间的失态后便不再为他畸形的乐趣提供养分,她只是重新握紧了手中的剑。
“乌墨,”阮梨定定地看着他,“我早就说过要杀你,你可以试试,今日到底谁赢谁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