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则是憋的一脸通红。
滴滴答答的声音响起。
吕不韦赶紧让吕滔带嫪毐下去,待收拾一番,方才重新带入宴堂。
此时,众人看着嫪毐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傲慢与不屑。
而是不解与震惊。
吕不韦清咳一声,“此法的确匪夷所思,可在男女之事上,有何用?”
嫪毐哪里知道,她还未来得及经人事呢。
吕滔拱手道:“市井中之言,总不得是空穴来风……”
一说到空穴来风,吕滔不由看向嫪毐。
她已经无法再直视这四个字。
清咳一声,将之前看到的场景从脑海中遗忘。
吕滔继续道:“此法对于男子而言,应有我等不知的妙处。对了,有一事我忘了禀报娘子。”
“何事?”
“我去请嫪毐时,发现嫪毐正被人追杀。”
“何人?”
“商文君卓子央。”
吕不韦蹙了蹙眉。
赵系阵营中,只有这个卓子央,不显山不露水。
并且为人和善,从不与人起什么争执。
要不是顺着相里勤造纸的这股东风,当上了商文君。
吕不韦根本不会将这样平平无奇的人,放在眼里。
如低调行事的人,嫪毐怎么会招惹上她?
小主,
会不会因此而坏了大事?
吕不韦看向嫪毐,“商文君为何要杀你?”
没等嫪毐回答,吕滔率先开口道:“貌似嫪毐睡了商文君的男人。”
此言一出,哄堂大笑。
将对将,兵对兵。
吕不韦没有将之前还未当上商文君的卓子央放在眼里。
并不代表手底下的人没有。
在咸阳城,能称得上是大商行的只有两家。
吕氏商行。
大同商行。
两者之间你来我往的争斗,已经维持了数年。
积怨已久。
此时听卓子央脑袋上戴了帽子,岂能不乐。
原本嫪毐想反驳两句。
可见大家都乐,她不敢出言辩驳,以免扰了大家的兴致。
嫪毐赔笑的乐呵两句,算是默认了吕滔的话。
可实则,她连商文君的男人是谁都不知。
只是与大同商行管事的男人有过勾搭。
关键还没成。
吕不韦也被逗乐了,“这个嫪毐,还是个花中老手。”
嫪毐一脸尴尬,连连点头。
心里却想,处子之身,也算花中老手?
“且入座,舞姬起舞,乐师伴奏。一醉方休!”
待宴席散去。
吕不韦将嫪毐带到了书房,随行而来的还有吕滔。
步入书房,一股压抑的感觉,始终萦绕在嫪毐的心头。
吕不韦闭着眼睛,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木桌,“嫪毐,此番叫你前来,可知为何?”
嫪毐看了看吕滔,而后拱手道:“知晓,吕侯想要我去玩男人。”
“玩?”
吕不韦冷笑一声,“这天底下,能玩他的人可不多。”
“吕侯恕罪。”嫪毐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吕不韦眼皮都没抬一下。
“如果你真的能玩他,我不仅不会生气,反而很高兴。”吕不韦叹了一口气,“就怕到时候,不是你玩他,而是他玩你。”
嫪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吕不韦究竟让她去玩哪个男人。
只得含糊应是。
“吕侯说的是,小人定尽全力。”
吕不韦看向吕滔,“这宫里可有人?”
吕滔想了想,“赵姬寝宫,没有。至于后宫……倒是有个原本伺候先王赢柱的老宦官。”
提起赢柱,吕不韦不由想起了过往。
曾经赢柱的死,所有人都认为是华阳动的手脚。
其实不然。
真正动手脚的是秦王赢稷。
赢稷在临死时,预料到赢柱会受华阳的蛊惑,帮助楚系势力重掌兵权。
所以留下遗言。
只要有一丝苗头,就杀掉赢柱这个亲生女儿。
以保楚系无法掌控兵权。
吕不韦也是在接管外卿势力后,才知晓的这一切。
思绪收回,吕不韦对吕滔道:“入宫宦官,需要清白之身。”
她睁开双眼,瞥了一眼嫪毐,“嫪毐的清白之身,估计早就没了。让老宦官想办法帮嫪毐避开检查,并且找机会让嫪毐与赵姬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