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对芈宸下手。

她们便蛰伏起来,等待刺杀芈宸的机会。

机会倒是没等到。

却等到了芈宸谋逆被杀,芈氏一族被驱逐至边境的消息。

范睢后人大呼苍天有眼。

勾结数百个曾经被楚系势力迫害之人的门客,家眷。

在芈氏一族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

佯装成匪徒,截掠芈氏一族。

一百多号人,只有几个门客,带着芈宸两个小孙女跳河失踪。

其余皆死在了范睢后人的手里。

芈宸的尸骸,还被残忍的鞭挞了一番。

听说范睢颇为小心眼,睚眦必报。

看来其后人,继承了范睢的这个传统。

不过,如果芈宸的两个孙女,侥幸存活了下来。

会不会为了给族人报仇,从而掀起又一场腥风血雨。

那便不得而知了。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

也格外的忙碌。

先是送走了子楚。

而后又开始为华阳操办丧事。

好在,韩太后倒也识趣。

华阳一死,便自闭宫门。

非要紧事,也不敢外出。

以免为赵姬添上些麻烦,操办第三桩丧事。

所谓的韩系,宗族势力。

也龟缩了起来,不敢在朝堂内发声。

楚系残余势力,虽恨吕不韦。

但嬴政在后面牵着绳子,也不敢乱咬。

秦国朝堂,又恢复了宁静。

只是不知这宁静,又能维持多久?

离函谷关不远的县城。

一队运送物资的车队,停靠在一家酒厮外。

“小厮!!”

“哎哟,诸位兵娘,大雪天的,怎的还出来?”

“以为小娘愿意啊?”青壮女子掸了掸身上的雪花,“去,给小娘热壶酒去。要子央酒!别上那些劣酒。再给我来瓮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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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苦笑,“诸位,那子央酒,可珍贵的紧…。”

“嗯?”青壮女子一瞪,“莫不是怕小娘不给钱?”

“哪里,小的怎敢如此想。只是那酒珍贵的紧,实在不是我们这些小店能够买到的。要不换点别的?”

“罢罢罢,随便来一壶。”

“好嘞!”小厮对内厨唱道:“狗肉一瓮,酒一壶!”

小厮刚走。

有个士卒便感慨道:“真羡慕那些铁疙瘩。比起她们,咱待遇可差远了。”

“谁说不是啊,就饷钱,听我在咸阳当差的小妹说,那些铁疙瘩,一人一天。”说话的士卒,一只手比划一个二,另一只手比划个五,“这个数。”

“才七钱?”

“嘁,我还以为多少。”

“是啊,咱也有六钱。她们七钱也才比咱们高上一钱而已。”

“七钱?!你这也太看不起她们了吧。我说的是二十五钱。”

“噗—!”有个士卒刚喝的水,顿时喷了出来。

她胡乱擦了一下嘴巴,“你说多少?二十五钱?!”

整整四倍啊!

周围的士卒顿时陷入了沉默。

“嘿嘿。”之前比划的士卒笑了两声,“这还只是新兵。要是老兵,那可是三十钱。而且每五年,涨五钱。直到四十岁为止。”

周围人咽了咽嗓子。

每五年还涨五钱?

直到四十岁。

有个估摸十七,八岁的士卒,掰着指头。

她算着现在去加入铁疙瘩,等到四十岁一天能拿多少钱。

算了一会,便放弃了。

实在是脑子不够用。

反正是好多好多的钱。

那士卒没有注意到同伴们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眉飞色舞的继续说着:“不仅当兵有钱,不当兵也有钱。到了四十岁,干不动了。还会每天发五钱,作为什么…什么养老金。直到老死。如果缺胳膊少腿的,不仅能拿到一大笔安家费,还能每月领到一笔关照费勒。”

“贼爹皮!”百人将一拍桌子,“凭什么!都是扛着脑袋吃饭的,凭啥那帮铁疙瘩有那么多钱,有那什么养老金,还有什么安家费。咱们为啥没有!那些铁疙瘩,现在在咸阳城吃香喝辣的,苦活累活都咱们干!咱们又不是后爹养的!”

有个士卒幽怨的说道:“咱们怕不是真是后爹养的。”

“凭啥,凭啥咱是后爹养的?!”

“那些铁疙瘩不是秦国兵,也不是其他国家的兵。而是只听命于大王的兵。”

“你说什么东西?”

“她胡说。那些铁疙瘩,明明是王妃带到秦国的嫁妆。”

“你才胡说。什么嫁妆,明明就是听命于大王的兵。”

“那咱也听命于大王,咱咋没有?”

“这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

就在士卒争论之时,小厮提着水壶走了过来。

百人将清咳一声。

众人顿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