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临羌县府衙成了吐谷浑人的临时据点。
许许多多从西平郡各处搜罗来的粮草钱财,都转由临羌城,输送回了吐谷浑后方。
“王上,隋军正陆续赶来,湟水南北两岸都有隋军的军队赶赴过来,我们是不是该撤了?”
临羌府衙的庭院中,一名四十多岁的威严中年人,正在听着属下的汇报。
此人正是吐谷浑的大世王,世略钵。
也是吐谷浑王伏允的族弟。其帐下的三万多军队,乃是吐谷浑军中几支精锐军队之一。
“进入西平郡的隋军,各个方向都有多少人马?现在都在什么方位?”
世略钵眼睛细长、沉稳,予人以极善谋略的感觉。
“湟水南岸化隆县,估计有三四万人马,不过离我们最近的应该不过一万多人,距离临羌不足七十里……湟水北岸的湟水县……呃……至今不太清楚,应该跟跟南岸差不多情况吧……”
世略钵皱了皱眉,不悦道:“什么叫不太清楚?派出去的斥候呢?”
那名属下惶恐道:“回王上,在湟水县的几支小队,都没有逃出来,似乎中了隋军的埋伏,而咱们先后派出去的斥候,也全都没有音信,仿佛……仿佛石沉大海……”
“什么!有这种事?乌律干人呢,他不是带兵去的湟水县吗?”
世略钵脸『色』阴沉了下来。
“乌大人……已经好几天……没有音信了……”属下战战兢兢回道。
“……”
世略钵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乌律干是吐谷浑勇士,在他的账下立功无数次。难道竟然折戟在隋军的先头军队的刀锋之下了吗?
“立即通知世子回来!大隋军队强势压来,恐怕咱们要暂时避其锋芒了。”
世略钵冷静地吩咐道。
“是!”
那名属下匆匆去了。
世略钵口中的世子,乃是他的长子世略勤,此时正带着大世王的精锐部在湟水南岸扫『荡』呢。
“隋军势大,而且来的如此凶猛,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啊!不知道王兄与突厥人是否谈妥,若是只我吐谷浑对抗隋军,恐怕难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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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略钵眼神深邃,思索着接下来的可能出现的变数。
目前湟水北岸的局势发展,就给他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那边传来的战报,似乎没有南岸这么激烈,但是总给他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用一个比喻来形容,那就是化隆县与隋军的交战,如同溪流一般,虽然湍急,但是能看清深浅。但是北岸的湟水县,却如同深潭一般,如论投下去什么东西,都没有多大的回音,仿佛是一张血盆大口,吞噬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