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手边的茶碗,一下摔得粉碎!
“混账!”
门厅里,噤若寒蝉。
宇文述一时间怒火攻心,身体不禁晃了晃。
“父亲——”
宇文化及和宇文士及同时惊骇着扑上去搀扶。
宇文述缓缓闭了眼睛,伸手摆了摆,虚弱道:“你们两个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
堂下众人舒了口气,才要退出。
一直跪着流泪的少『妇』,挺直了身子,哀声道:“父亲,智及他……”
宇文述看了憔悴忧虑的女子一眼,温声道:“先回去吧,我自会处理。”
少『妇』跪地呜咽不止,重重的磕头下去,没有起来。
宇文述凝重望着堂下,默然不语。
“如意乖,你去扶二娘起来。”
终是同胞姐妹,心脉相连,宇文化及妻看到胞妹伤痛不忍,拍了拍女儿宇文如意的后背,推她去扶自己妹妹起来。
宇文如意望了娘亲一眼,又望了望爹爹宇文化及,最后是祖父宇文述,没有人斥责她,这才鼓起勇气,小步走了过去,拉着二娘的手臂,脆声道:“二娘快些起来,大父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少『妇』这才期期艾艾随着宇文如意站了起来,朝着宇文述躬身行礼之后,才和姐姐还有其他宇文氏族人一起出了门厅。
…………
河阳府衙。
“寺卿大人,不好了!”
县令曹彦真急冲冲进来禀报。
梁毗眉头微皱,奇道:“曹县令何事惊慌?”
曹彦真喘着粗气,回答:“您要提审的天乾米行掌柜韩凭死了!”
梁毗一震,惊道:“什么!怎么死的?”
容不得他不震惊,他查完账簿刚要提审韩凭,对方就死了,太蹊跷了。
“咬舌自尽。”曹县令回道。
“……”
梁毗与掾吏陈明诚对望一眼,心中暗惊。
“曹县令,你安排一下,我要去见见宇文智及。”
大理卿梁毗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