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
苏普左手最后一根手指收回的霎那,他和Ken同时用力旋转门把手分秒不差地打开房门,这样在审讯室内的英诺森听起来就只有一个开门的声音了。
吱嘎……
推开审讯室的房门,Ken一眼就看到盖着白色棉被躺在病床上的英诺森。
也许是棉被过于厚实的缘故,Ken很难从棉被上看到英诺森呼吸的起伏,再加上此时的英诺森紧闭着双眼,怎么看都是一副随时可能归西的模样。
Ken可不会被英诺森的这副模样欺骗,这老头从进入宗教裁判所的那一刻就是这副德行,结果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顽强地活着,总是感觉要归西可就是不归西。
据负责照料英诺森日常生活的护理人员反应,老头在饭点的时候精神好得不得了,饭量和普通成年男人相差无几。
只不过一旦吃完饭,老头就再次恢复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一小段时间没见,Ken还是发现英诺森比上次见到的时候又苍老了几分。
这个光明教会的前任教皇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了,干瘪如同老树树皮般的皮肤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紧闭的双眼眼眶深陷,油灯照射的阴影下仿佛骷髅空洞的眼眶。
若不是眉宇间依稀还能辨认出一丝曾经属于教皇的威严和骄傲,任谁第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这个老头也无法把他和前任教皇联系在一起。
许是听到了房间内的动静,病床上的英诺森缓缓睁开了双眼,在适应了一小会屋内的光线后,他那一双浑浊不堪的眼睛看向了房门的位置。
“Ken?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当初自己的万年备胎出现在房间内,英诺森表现出非常吃惊的样子。
“教皇冕下,我现在是宗教裁判所的枢机主教,这件事之前我和您提过。”
Ken微微躬身,当着英诺森的面,他的称呼还是‘教皇冕下’并没有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