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混进…」
「对了。」少女点头抢先道:「让我作你的夫人一道混进去。」
南宫奇迟疑不决地不知如何回应。
少女冷冰冰地道:「把我带到婚宴上,便再也没你的事!」
「这个五毒教毒女混进去后,岂有好事发生?再说,朝廷决不会随便让人进入。」南宫奇心想:「此时若不讨价还价,更待何时?」口中却说道:「朝廷刑罚严苛,我等纵能混入,也决是叛逆之罪,在下全家妻小必受株连。」
「我与蒙古鞑子有一天二地三江四海血仇家恨,为了报仇,我可以不顾一切。但我知公子无辜受累…」少女忽然盈盈下拜,跪了下来,哀声说道:「我段碧儿当天立誓,他日大仇得报,若是侥幸不死,决不辜负公子大恩大德,但能终身侍奉左右,为君生儿育女,悉听尊便。」
南宫奇心想:「是了。朝廷高手如云,五毒教也无法硬闯。」正在沉吟之际,少女殷切期盼自己首肯的目光,不禁叹一口气道:「但你若入内下毒,岂不误害各派英雄?尤其白莲教张教主更是大大的英雄好汉,岂可误伤?」
「白莲教投靠蒙古鞑子,人人可杀!」少女冷冷地道。
「非也!非也!那张教主…」南宫奇说话多了,一口气提不上来,喘息道:「他…他不能死!」
「我说可杀便是可杀!」段碧儿瞪眼看着他,南宫奇正欲争辩,那知伤后初愈,感到阵阵晕眩,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这妖女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使我全身酸软虚弱至此。」南宫奇略一运气,只觉丹田空虚,经脉内息窒碍难行,只得叹一口气道:「段姑娘你这血尸脑神丹果然厉害,可是你硬要冤枉张教主,在下却是不服气。」
「呸!」段碧儿啐一声说道:「血尸脑神丹若是毒发,你还能说得出话才怪!」素手指向床边的一个银盘,说道:「你自己看看!」只见盘内满是蠕动的扁长虫,正是人人害怕的吸血蚂蟥,还有一些沾有鲜血的寸余长银针,南宫奇看得全身发毛。
「你…你」南宫奇道:「你竟用这些东西吸我的血?」
段碧儿道:「你身中奇毒,加上一记毒掌,若不放血施针,早已去了阴曹地府了!」
南宫奇心忖:「难怪我虚弱至此,原来失血过多。这苗疆的救人方法可真是古怪!可是如果不是那血尸脑神丹的禁制,我的内力也不会失去。」口中只说道:「姑娘这救命之恩,在下谢过了。」
「有什么好谢的?你中的毒本来便是我放的。救你是为了报仇,你也不必谢我。你不答应,我能救你,亦可毁你!」少女段碧儿碧儿冷哼道:「还可以要你死得痛苦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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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此女抢白这几句,换了是平日,南宫奇已涨红了脸,可是当时失血过多,脸上仍是苍白一片,窘容不易看见。南宫奇心忖:「此女喜怒无常,十分难测。好汉不吃眼前亏,先顺了她意思再说。」只得闭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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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后,南宫奇已经身处云南镇南王府。
这座镇南王府,却是远离闹市,位于无量山中。那地方十分不好找,南宫奇到处打听,方才找到这里,一看那庄院,压根儿不像是个王爷府第,倒像是一座临时征用的民宅,前身主人也不知何方神圣。可是一路上只见官兵层层布防,守卫十分严密。段碧儿身穿汉人衣裳,躲在马车内不露面,到了山下,也只得下车转为坐轿。
南宫奇身上带备王府请帖,自然顺利进入府内。一众随从都被拦在外馆休息,只让她与段碧儿进入内府。王府内外满布高手如云,南宫奇虽然并不全部认得,却也知道这些人并不好惹。其中一名中年高手,似是一名小头目,正在指挥他人行动,看来有点眼熟,南宫奇心想:「此人不正是那夜里给我发帖的人?」他四下张望,却不见夺命书生。
「看来夺命书生受伤非轻。」南宫奇看了一下身边低垂着头的段碧儿,段碧儿此时已经易容,虽然仍是美人一名,但已掩盖了苗女气质。暗中试运真气,只觉内息窒碍难行,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