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田太郎道:「我知道,拜师当然不可没礼数,师父有甚麽心愿,徒儿赴汤蹈火,一定为师父办妥。」
「那好!你们在这里不许犯事,你要约束下属不得胡作非为。」南宫奇道:「我那天想好了,便再来找你!」
「是!」板田太郎转身向呆立身後的一众东瀛浪人喝道:「大家都听清楚了!以後守规矩做事,否则斩手严刑!」这几句语却是以汉语说的。众浪人齐声哈腰称是。原来众浪人在中土混久了,早已能听能说汉语,平日只是假装不懂,方便胡作非为。
板田太郎又恭敬地自报了住处。南宫奇命他们付钱赔偿了打坏的东西,才在众人恭敬地送行下离开。南宫奇略一回首,只见芙蓉默然目送他离去。
这个时候,一批官差才如狼似虎地赶到,看见满身血污的南宫奇,正要围上前来,早有鸨母连忙迎上前去打点一切,少不免又要花费一些银两打发。
南宫奇回到府中,满身血迹斑斑,手上带伤,早把家丁丫嬛吓坏了。
南宫奇也不在意,不管父母不住追问原由,洗过伤口,重新换药。又换过衣服,便去书房休息。
这时已是三更半夜。南宫奇把书房门推开,赫然一个人影坐於房中,那人身形纤细,显然是位女子。
「南宫公子,是你回来了?」南宫奇本以为是江玉奴,一听那女子声音才知不是。
那女子把油灯点亮,照出一张英气逼人的美少女脸蛋儿。那女子却原来是峨嵋派的女弟子蓝翠。
「蓝姑娘,你怎会在这里?」
「是尊夫人让我在此等候您的。」蓝翠急道:「南宫公子,救人如救火,当真是十万火急。小女子便不客套,长话短说,蒙古鞑子利用赵姑娘威胁张教主往云南,这事公子您应该知道罢?」
「略有所闻。」南宫奇一时不明她来意,含糊其辞地答道。
「鞑子王爷广发英雄帖,要各路英雄参加婚宴,这分明是个大陷阱,要令张教主身败名裂,背後可能有更大的阴谋!」蓝翠激动地举起手中的一张帖子。南宫奇这才想起,自己出门时随手把英雄帖放在案几上,却给蓝翠看到了。
「现在周掌门正努力要劝阻他前往,但张教主乃性情中人,但凭掌门一人,难以游说他留下。」蓝翠盯着南宫奇道:「掌门知道南宫公子於张教主有恩,敢请公子北上一行,帮忙游说。」
「不敢!不敢!」南宫奇道:「这个小恩小惠,那敢妄称有恩。」南宫奇忙谦逊地道:「只怕在下也未必能留下张教主。」
「我知道公子新婚燕尔,可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事关系我汉人复国大义,还望公子多加考虑。」蓝翠非常诚恳地道。
南宫奇心想:「那是你们汉人复国大义,可与我何干?」但经不起蓝翠不住游说,南宫奇只得推说必须考虑一下。让她早点回客房休息。
蓝翠临行仍说道:「玉奴姐姐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我想公子若能与她好好商议,她应该理解的。」
南宫奇待她走後,才把怀中归元秘笈取出,细细参详,始终无甚发现。心中一时想起从前迎儿种种,一时又回想芙蓉的音容。不知不觉有些倦意,仍旧在书房睡了。
翌日清晨,突然有婢女来报:「少爷!不得了!外面又???又来了一位少夫人???」那婢女结结巴巴地道:「老爷、老夫人???还有少夫人都在???大发脾气???」
南宫奇整装出门一看,才知道竟是一群东瀛浪人强送芙蓉至南宫奇家中。芙蓉穿戴大红喜服,金银珍珠满身,坐在大红花轿中被抬进府内,尚有无数礼物随同送上,都是名贵的绫罗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