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可能,或许方杰他是在诈降?表面上是归降王腾,实则是暂时忍辱负重,等待时机,待持而动?”
“呃……圣公,这应该不大可能吧。”
“邓国师,你虽受伤,却未伤及根本,以方杰的勇武,即是在乱军之中,又是偷袭,完全可以一戟毙命,又或者再来第二戟。他既然归降王腾,缺的就是投名状,为何会留你的性命?”
“圣公的意思,倒是那方杰对贫僧手下留情了。”
听到方腊的分析,邓元觉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两下。
平日里感觉这圣公还算英明,眼下怎么说这话,有点异想天开啊。
贫僧再怎么说也是您麾下四大元帅,武力担当,你侄子虽然厉害,杀我也没那么简单吧?
“圣公,不对,若金吾大将军是诈降,完全可以临阵倒戈,助邓国师斩杀敌将,为何又要对国师下此重手?”
还是副将李玉先一步提出了自己的异议。
他是邓元觉的副将,二人关系不错,听到方腊这失智的话后,心里就为自己主将感到不平。
好几百人都看到那方杰投敌。
最后他也跟着敌将回城。
哪里有一点诈降的意思。
圣公这分明还是不愿相信亲侄投敌,如此这般可不行,必须进谏反驳,战场之上,什么事情可能发生,身为主帅,可不能乱来。
“是啊,圣公,李玉说的有道理,方杰对贫僧确实是用了全力,不像是诈降。”
“朕只是个假设,或许他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又或许是他想先取信于王腾,潜伏在侧,助我大军破城。”
“圣公,这里是战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切勿意气用事啊!”
邓元觉面露不愉之色。
身为主公,不先关心关心爱将伤势,反倒是为了一个叛徒开脱,任谁遇到这种情况,怕都是会心生不满。
“国师放心,朕都明白,来,让朕看看国师的伤势。”
“回圣公,刺在右胸,已经止了血,上了药,正要包扎。”
“那还等什么军医,速速包扎。”
军医早就等候多时了。
若不是方腊亲来耽搁了,他早就包扎完毕。
当然,有的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只能对着方腊行了一礼,再连忙上前,给邓元觉又上了第二遍药。
可正当他动作的时候,方腊竟是突然再度开口。
“等等,军医先让开,让朕看看这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