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想了想:“你说的也是……”
此时近了正午,三人骑马进了阳谷县城,因天气炎热,街上并没几个行人。
武松三人分开了走,叫杜嶨去寻一家生药铺,药铺主人姓西门的。时迁去寻一家茶坊,主家叫王婆的。
武松则在街上闲逛,将进出阳谷县城的道路都趟熟了。约莫半个时辰,三人在西门汇合。
“哥哥,西门庆不在生药铺,我打听过了,那厮此刻大抵在簪花楼。”杜嶨道。
“打听过了,阳谷县只一家茶坊主人叫王婆,店内没有旁人,老杀才靠着墙打盹呢。”时迁道。
武松道:“好,咱们先去簪花楼。”
到了簪花楼下,三人将马匹寄存在了不远处一家客栈,丢了半贯钱,叫小二草料凉水喂着。
然后又穿过两条街,见一间中等门面的茶坊,招牌只一个“茶”字,大门敞开着,这时的太阳晒得青石板路烫脚,往来都无行人。
武松叫时迁和杜嶨把住门口,自己大踏步走了进去。
茶坊有一个低矮柜台,王婆手里攥着半把瓜子,另一手拿着蒲扇,半靠着后墙打盹,武松走到她近前都未醒。
武松猛地一拍柜台,喝一声:“沏两壶茶!”
王婆吓得身子剧震,手里的瓜子扬了,蒲扇也丢了,下意识就要往柜台底下钻。钻到一半醒过味来,起身破口大骂:“我把你个赖皮赖骨的泼贱贼,短命横死的东西,来这里吓唬老娘……”
武松也不回话,从怀里掏出两锭黄澄澄的足金来,往柜台上一摆,到:“买你两壶茶。”
王婆见了金子,立刻住了口,一张橘皮老脸恨不得挤出一朵花来,在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两下:“官,官人稍坐,莫与我这老猪狗一般见识。”
武松一转手,又将金子揣在怀里。
王婆一愣:“官人这是作甚?”
武松扯住王婆前襟,将她狠狠抵在墙上,另一只手掣出一把尖刀来:“无他,只想看看你这张丑恶嘴脸!现在看过了,杀你也杀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