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扑进聚义厅,纳头便拜,道:“徒儿武松拜见老师,师父想煞我了!”
周侗笑道:“大头领来了,老衲怎当得起?”
武松一怔,挺起身子道:“老师,武松做错了事,认打认罚。”
“你做错了什么?”周侗眼角露出一丝笑意。
“武松落草为寇,辱没家门,还牵连了家人朋友,这自然是大错特错了。”
周侗哼一声道:“胡说八道,你虽错了,却错不在此。”
武松有些诧异,他觉得周侗这个年岁的人,多少都会有些忠君报国的念头,对自己的造反行为定是恨铁不成钢的,没想到周侗却轻飘飘放过了这件事。
“武松不明,请老师指教。”
周侗道:“我从河南汤阴县来,本来到清河寻你,发现已是人去屋空。一打听才知道,武都头一家凭空消失已成了当地奇闻。后来经人指点,又到李家庄打听,见了王进才知,武都头已成了梁山泊之主。”
“林冲已和我说了,你杀衙内,夺生辰纲,两件事做的都很利落。可我想不明白的是,你甘冒奇险做下大案,为何还要藏着掖着,换做是我,早就昭告天下去了!”
“武松,我这一路南下,遇着说书的便留银打赏,差点磨薄了嘴皮,为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帮你传播义名。你如今有了根基,又有扬名的本钱,还等什么?”
“担心朝廷派兵攻打?你怕,朝廷就不来了吗?孩儿啊,你是没尝到扬名立万的好处,更不知而今天下多少人心向义旗。你坐拥如此雄奇险地,只要放出话去,天下英雄好汉还不闻风而来?”
周侗一番话,武松如闻黄钟大吕,又惊又喜道:“武松明白了!”
“起来吧。”周侗摆了摆手,让武松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道,“鹏举,来拜见你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