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说道:“自然是策反田相。”
田畴哑然失笑道:“周先生真的是爽快人,快人快语,丝毫不隐瞒来意。只是你要策反,我又是大燕国的丞相,岂能背叛大燕投降呢?”
“论地位,我在大燕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无双。”
“论影响力,我是托孤之臣,更是扶龙之臣,影响力巨大。”
“论私情,先帝对我有知遇之恩。没有先帝的提拔,我不可能年纪轻轻,就成为大燕的重臣。”
田畴侃侃而谈,继续道:“于公于私,我在大燕都最合适,为什么要背叛大燕,投奔摄政王成为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呢?尤其摄政王麾下,文有贾诩、荀彧等谋士,还有李儒、蒯良和法正之流,我去了有什么用呢?”
周瑜赞许道:“田相说得对,不愧是一国丞相。”
田畴问道:“莫非周先生词穷了吗?”
周瑜神色平静,不卑不亢的继续道:“在下还有一句话,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如果大燕国力强盛,独霸一方,根基稳固,那也就罢了,的确诚如田相所言。”
“如果是那样,在下不可能来游说劝说。”
“因为登门就是送死的。”
“可是现在的大燕国,兵力缺乏,民心不稳,颓然乏力。在这样的前提下,田相留在燕国,就是洗干净脖子等死,是最不明智的决定。”
周瑜沉声道:“蓟城一座孤城,挡不住大王的兵锋。”
田畴没有立刻认怂,也想掂量一下周瑜,顺势道:“周先生说蓟城是孤城挡不住。可是,蓟城有蹋顿的乌桓精兵,悍勇善战,何惧摄政王呢?”
周瑜不屑一笑,沉声道:“田相留下蹋顿在蓟城,才是最错误的决定。”
田畴道:“愿闻其详!”
周瑜侃侃而谈,分析道:“第一,蹋顿本来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以蹋顿为首的乌桓,一贯是稳赢就拼命打,因为有利可图。”
“有一丝的败相,就放弃交战立刻逃走,不会听从大燕的安排死战。”
“第二,蹋顿影响到了民心。”
“在下刚到蓟城,简单了解一番,就得知蹋顿麾下的乌桓人,劫掠百姓,掳掠妇女,使得女子在白天都不敢出门,百姓已经是怨声载道。”
“原本,蓟城就人心惶惶。”
“如今,蹋顿的存在,乌桓人的肆意劫掠扰乱,使得蓟城民心愤怒,不再支持大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