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这位格虎城三大巫师之首,月相,岁数已过千载,她以前是西洲江湖山野中的游方医者,而且是修习过地、火、水、风四系灵咒的通才巫医,在不少大妖部落,商贾豪门中颇具威望。
不过这位女巫师素来行事低调,从不像罗格那样显露过巨大的真身法相,势拔大地山根,月相在五百年前,就已经隐居在了格虎城市井坊间,任外头沧海桑田,也从不曾轻易抛头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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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那位临终娶妻三十二的格虎城老城主,脾气古怪暴虐,横行东丘,却从未对月相巫师有过丝毫怠慢,用书中作者原话来说,“仿佛东丘天下十分安定,七分皆赖此女子一人之手。”
戚灵看了眼那书卷落款,最帅的巫即!
是女使心心念念的红月教月尊,巫即的手笔!散轶流入了藏风楼,不过这也是百年之前的手抄本了,足以说明巫师月相及其背后隐藏之人修为甚深,那日若非白酉同在格虎迷城,戚灵真不知道该如何凭自身打破那一场幻境。
戚灵将书卷一一放回原位,收敛了风灵,望了眼已经呼呼大睡的乌月,缓缓走到了藏风楼门口,拉开门,此时月上柳梢,白酉正坐在庭中,月色洒满白袍。
戚灵悄声走过去,问道:“真人一直在这坐着?寒烟她们人呢?”
白酉眼神柔和,站起身,指了指庭外,“那个叫婉扬的女将军,与城中富商巨贾有一场应酬,席间并未谈及你已抵达宝华城,对格虎城局势也谈的滴水不漏。那个叫谢凝云的西洲女子剑修,把寒烟叫去了城西,好像是去一所武库。”
“武库?”戚灵回想起刚才楼中所阅典籍,记得宝华城中有一处地方,类似于玉堂城镔铁巷,贮存着许多名家锻造的兵刃,却极少对外出售,如今归属于城内谢氏私产。
宝华城曾有两大氏族,一家姓王,一家姓谢,扎根此地千年,势力盘根错节,其中王氏族人多以诗书传家,占据西岭人族文坛半壁江山,谢氏子弟反而尚武,爱屋及乌做着不少兵器买卖,不过自从商道废弛,城内两族族人日渐拮据,也有了“王谢堂前凋零半,从此不见燕衔泥”之说。
可即便如此,谢氏至今仍能够拥有一座武备库,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谢凝云那个女人,是不什么有了鬼主意?”戚灵笑了笑,“从我在风皇山道,看见她第一面起,就瞧出这可是个性子特别的洒脱女人,从不腹诽别人,听见不顺耳的话,便会拔剑,遇上不平事,更是毫不犹豫,她从格虎城来的这一路,有小城三座,镇子十八座,那些割据一方跋扈惯了的大妖,跟她客套寒暄,竟然都像是被冷水了泼头,暗地里,对着风声叫苦呢。”
白酉哦了一声,“要不要我再陪你,到城中看看。这里,应该不会像格虎那样凶险。”
戚灵好奇道:“真人这么说,是不是因为宝华城有那位三摩地圣人坐镇?”
白酉缓缓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旋即摇摇头,“有,不过也没有,那位圣人,压根没来过宝华城,因此也谈不上离开,你能明我说的这句话吗?”
戚灵嘀咕道:“不明白。”
白酉叹道:“无所从来,亦无所去。如果他来过,那便是来过,如果他在宝华城,那便是在宝华城了。”
又是听不懂的机锋公案,仿佛这位真人心神仍旧沉浸在那场无人目睹,但旷世绝伦的经辩之中。
戚灵笑了笑,不再说什么,默默转身关上了藏风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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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背缚琵琶的女子,将脸颊紧紧贴在的一柄长剑剑身,微微皱眉,紧接着立马挺直身子,伸出指尖轻轻揉了揉脸颊。
而陪在身旁的西岭剑器女主谢凝云,看穿了女子心思,强忍着不笑出声来,要知道她平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