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一少年缓缓走出。
但见此人身材颀长,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着一袭白衣,端的是英俊潇洒、器宇不凡。
说话者正是游坦之。
他兴致勃勃随方丈来看武僧演武,却不料突发状况,清凉寺弟子竟然挑战起来少林寺弟子。
他本来不想趟此洪水。
但一来见猎心喜,自己自获逍遥派传承以来勤练不辍,一直罕逢对手,眼见真空竟能一连挫败二名少林寺年轻高手,端的是武艺不俗,自己已有和他一较高下的念头;二来自己刚刚才和玄慈方丈论过交情,此时真空气焰嚣张,玄慈等少林众僧被气得不轻,况且自己是和玄慈是一道过来的怎么说也属同一阵型,被真空如此挑衅,和尚能忍他却不能忍,胸中热血一涌,便即站了出来。
众僧看向游坦之,皆面露疑惑之色,不识得此人。
玄寂正待问话,但见玄慈方丈对他摇头示意,便即缄默。
真空眼瞅游坦之年纪轻轻,却气质不凡,只是根本不像僧人,倒是哪家的公子哥,便即问道:“施主是何人?”
游坦之答道:“我乃聚贤庄游坦之,家父正是聚贤庄庄主。”
“原来是聚贤庄少庄主,失敬失敬。只不过贫僧和少林子弟比武,少庄主既然不是少林子弟,缘何过来应战?莫不是想强出头么?”
真空显是听过“游氏双雄”的名头,他虽不想为清凉寺过多树敌,但如果聚贤庄若真的想强出头,他也不怕。
“你不是说要和少林弟子比武吗?忘记和你说了,聚贤庄和少林寺渊源较深,我自幼被家父送到少林习武,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小弟虽然只学了一些少林寺粗浅的入门功夫,但想来对付你,也是足够了。”
游坦之的言语里带着一丝戏谑。
“坦之,你虽是俗家弟子,但既有心向真空师兄请教,那也不是不可以,但若是发现事不可违,可以大方向真空师兄认输。只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玄慈方丈告诫道。
玄慈之前就听说游坦之已获得逍遥派传承,又观其步伐稳重、呼吸绵长,显然内功境界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