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一边放慢脚步,一边说着违心话。
“你,嗝,你是何人,这般急匆匆的找我,又有何事情?”
和尚虽然有些醉意,但平日里得罪过不少人,向来机警,虽听得此人言语客气,但来路不明,只能先试探问道。
“小弟庄聚贤,也是中原人士。”
游坦之捡了个天龙里游坦之自己取得现成的名字,继续说道:“小弟从小好武,对武林中人更是崇敬有加。少林寺乃是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小弟一直心向往之,奈何蛰居西夏已久,一直无缘拜访。刚才大师在店内的言语小弟都听到了,大师即是正宗少林僧人,小弟特赶来结交一番。”
“哦,原来如此啊。那你即是中原人士,怎的来西夏蛰居了啊?”
和尚问道。
“实不相瞒,我祖上也是大宋边防武将,曾做到保安军副指挥使。先祖在宋夏战争时曾立过许多军功,但因和主帅政见不和被诬告有通敌之嫌,被捉拿下狱。后虽经军中友人相救逃了出来,但大宋之大已无立足之地,便越过这宋夏边境,辗转来到洪州安家。但家族一直以宋人自居,好在这边境城池宋人也多,倒也没有显得格格不入。”
游坦之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说辞,这会儿说起来是有鼻子有眼睛。
“嗝”,胖和尚打了个酒嗝,二个豆大的小眼微咪看向游坦之,道:“原来是将门之后啊,失敬失敬。”
“敢问大师法号?少林寺远在中土,大师又何故来此呢?”游坦之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慧净,到西夏只是路过,原是从昆仑山而来。”
慧净和尚夸夸而谈,带着一丝得意之色。
“昆仑山?大师你说笑了,昆仑山据此怕是有万里之遥,你怎生跑的那么远?”
游坦之见果然是慧净和尚,心中一喜。再一听昆仑山,顿时更加留意,原着中净慧和尚正是从昆仑山之巅捉的那千年冰蚕。
“谁和你说笑,要不是为了那·····嗝,那小虫子,老子怎会费劲千辛万苦跑那老远,嗝”,慧净和尚听着游坦之话语中的不屑,涨红着脸争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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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宝贝虫子,还值得大师不辞劳苦跑到万里之遥的昆仑山去?”游坦之赶忙顺着说道。
“当然值得,这千年······罢了,哪怕是说与你听你也不懂。一般俗人之眼,岂识得珠玉?”
慧净和尚话到嘴边,突生警觉,直接用模糊语气带过。
游坦之见慧净和尚已心生警觉,情知不可强行逼问,便捧出那坛好酒道:“大师,你看这是什么?”
言罢,一手揭掉坛子封盖。
这掌柜的私家小酿果非凡品,只是霎时间,便酒香扑鼻,只把慧净和尚馋的垂涎三尺。
“你怎生弄来这许多美酒?”
慧净疑惑问道。
“自店家买来,特与大师品鉴。”
游坦之说道。
“世人皆知出家人有酒戒,你知我是少林子弟,安能买酒与我喝?”
慧净和尚一时摸不着头脑。
“哈哈哈,酒戒一说,原是误解。前者我闻大师不忌酒肉,其他众人或许不屑,但小弟却深以为大师却是坦荡之人。金刚经有言: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即是要修行人不应“住相”修行,即言“不住相”,那食酒肉或是食斋饭又有何区别呢?况当年禅宗六祖偈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小弟私以为亦是此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