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躲在哪里?”游骥大声喝道。
见游骥发现了自己,游坦之只得慢慢走到树前。
“坦之,怎么是你?你今日怎么没去夫子那边?”游驹惊奇道。
“没,额,今日没去习文。爹爹、叔父,我思来想去多时,打定主意还是想学武”,游坦之咬着牙说道。
“不行,你天赋太差,你小时我教练了你数年没有进展,如今就连我聚贤庄的入门功夫都没有使得纯熟,若学武出去到时候高不成低不就,不免让江湖中人笑话我聚贤庄。”
游骥一口拒绝。
“坦之,昨日席间你固然言之有理,我也看的出你有一身血性,可是习武不止是要血性更要有天赋!为国为民之志,不止练武一途,我听罢你昨日那番言论好生欣慰,显然也是读书明事理才能说得出来此等言语,所以报国一途,不只是习武上战场杀敌,其实习文亦能报国,亦可成为真正英雄”,游驹好生劝道。
“爹爹、叔父教训的是,坦之明白你们的苦心。本来我自幼武学天赋不高,学什么招式都慢的很,也难领悟其中精髓。你们不只是怕我丢了聚贤庄的面皮,更是怕我武艺不精,却染上好勇斗狠习气,反而被别人伤了性命。”
游坦之知道此时如不能说服二人,自己的武学路子恐怕就此搁浅。
于是他一改往日游坦之在父辈面前畏畏缩缩模样,迎着二人的目光,真诚的接着说道:
“自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以来,我大宋始重文轻武;檀渊之盟签订,又让真宗、仁宗皇帝寝食难安,重文轻武演变成更严重的重文辱武,我大宋武将被酸儒打压,民间亦是习文弃武观念深入人心。此一节以致由上至下,使我大宋兵微将寡、积弱多年,胡人更欲不断蚕食我锦绣河山,我大宋表面看似繁荣稳定,其实真是岌岌可危。”
游坦之曾读金老《射雕英雄传》,知道郭靖、杨康之名乃是爱国志士郭啸天、杨铁心因靖康之耻异常心痛,特取其一字于儿子姓名,意欲不忘国耻。
靖康耻发生在靖康二年,其时金朝南下攻破北宋东京,掳走徽钦二帝,直接导致了北宋灭亡。
虽与此事发生约有一甲子时间,游氏双雄自是一概不知,但游坦之说话间突然想到此节,只觉得气血上涌,音调陡地就拔高了几度。
“话虽如此,可我辈毕竟乱世中小民,军国大事,又能如之奈何?”游驹感叹道。
“之儿,你的意思是?”游骥也不禁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