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安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失踪的?”
这个人说:“其实在第二天我联系不上他们每个人的时候,我就知道出事了。”
题安正色道:“为什么不报警?”
这个人脸色发白,“我不敢。
其他人已经遭遇了不测,说明那伙人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我不敢冒险,我几次拿着手机在犹豫,几次在公安局门口徘徊。
但我始终没有走进去。
后来姓费的,他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我们的协会成员名单。
有天我五岁的女儿,在幼儿园被陌生人接走,两个小时后又回到了我家门口。
我女儿兜里有一张威胁我全家的字条。
我知道,信仰远没有我妻儿父母的命重要。
我学会了闭嘴,把这件事烂进了肚子。
从此以后好好过我的日子。
什么众生平等,什么动物也有尊严,什么同理心。
就是地球毁灭,都跟我没有了关系。”
题安没有指责他,他的担心无可厚非。他有要守护的人,他无法豁出去一切。
题安问:“你说那天去了八个人?”
这个人说:“嗯,去了八个人。”
“肯定吗?”
“肯定。”
题安说:“谁不在失踪名单里?”
这个人说:“申正。他就是那个记者。”
题安问:“他住院了对吗?”
这个人说:“他从熊养殖场回来精神失常,被家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题安说:“他没有病是吗?”
这人说:“没有。他是被他们害了。
申正是个正直的记者,报道了很多社会不公事件。
他不仅参加动物保护活动,他还深入暗访了黑中介,黑煤窑,黑砖窑,黑作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