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严卿走了过来,问李耳:“师傅,你不觉得太子殿下的病很蹊跷吗?太子殿下如此年轻,怎么会得如此重的病?会不会被人下毒了?”
李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就算是被人下毒,也很难找到证据去证明。”
“一定是刘夏和单蔑下的毒!”严卿沉声道:“不如我们去调查一下他们吧?”
李耳淡淡道:“既然殿下都已经放下了,我们又何必抓着不放呢?不要再去理会刘夏和单蔑了,我们的道路和他们的道路不同,我们的道路只是去看实相,其他事情一概不管,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做到惟道是从。”
“可是……”严卿心有不甘,认为这样做实在是太憋屈了,“师傅真的要一味地忍让吗?”
李耳明白严卿的不甘,严卿向来嫉恶如仇,若姬晋真的是遭人下毒所害,他又怎么可能容忍。
李耳平心静气地说道:“殿下如今完全沉浸在与道合一的喜悦中,他根本不想去理会刘夏和单蔑的事情。殿下看似只能活三年,其实他已经获得了永生,死亡对他来说已经不存在了。如今殿下已经获得了自由,可你们却还没有自由,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你们一直抓着仇恨不放,一直把死亡当真,一直把世间万物当真,这就是你们无法获得自由的原因。自由不在外边,祂就在我们心中,只要我们不把自身及外在的一切当真,愿意放下一切,我们是不可能感受不到自由的。”
听了李耳的话,严卿和秦风都羞愧地低下了头,他们之所以一直做不到李耳所教的无为,一直感受不到自由,就是因为太把事物当真了。
严卿低声道:“严卿知道错了。”
李耳露出一丝微笑,道:“你们莫要怪我苛刻,我都是为了你们好才这么说的。我们既然想要惟道是从,那就必须说到做到。我们和世人走的道路不同,他们走的是刚强之道,而我们走的是自然之道,我们不要插入到他们的道路里,否则我们就走歪了。忠言总是逆耳的,我说的话可能过于极端,但是不这么说的话,我们就会一直在原地打转,就永远都进不了大道之门,也就永远都感受不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