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薛家,我们这些为赌约而生的见不得光的孩子,是永远没有资格进门的。
到我三岁的时候,因为长相肖似我娘,令薛逢昌顺利应了赌局,他心情大好,这才大发慈悲似的给我起了个名字。
我娘欢喜极了,她是个可怜的女子,可怜了一辈子。
被薛逢昌看上,她是不情愿的,也为此反抗过。
不过,她的反抗实在太过微乎其微,最终也还是没能逃过那畜生的魔掌。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竟慢慢屈服了。
尤其是在有了身孕之后,竟然心甘情愿做了薛逢昌无名无分的外室。
我到现在都记得她每天卑微地盼望着那个畜生的到来,可每每总是以失望而告终。
薛逢昌对她不过是一时兴起、心血来潮,新鲜劲儿一过,便抛在了脑后。
他有那么多女人,她竟然指望他的宠爱?
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我心疼她,却又觉得她的举动令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