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尚书宽怀仁厚,对晚辈后生当真爱护有加。”苏天乙轻描淡写地赞了句。
想借此事向这几户人家买好,也得先问问她这个原告事主答不答应。
“又不是没下人跟着。主子们喝了酒,难不成下人们也跟着醉糊涂了?
主子拿了东西,下人就不知道付钱结账?主子行事荒唐,下人就算劝阻不住难道还不知道向对方赔礼赔偿吗?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由此可见,一切的源头竟是家风不严。家里教的不好,管教不严,孩子的成长自然有问题。”
户部尚书尴尬了。
原本只是想做个顺水人情,没成想被将在这儿了。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应该没得罪过苏家这尊大佛呀,她怎么就跟自己为难上了呢?
赵尚书试图再挽救一下:“郡主有些言重了。未必就牵涉到家风家教的。
郡主身份贵重,不晓得有些心思不正的刁奴怕惹主子不高兴就干脆装聋作瞎,以为不做便无错,想来今日便是如此。”
“赵尚书所言也不无道理。”苏天乙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的确有引着主子学坏的下人,也有助纣为虐的恶仆。
如此说来,今日竟是巧了。他们几人分别从自家带出门的仆从竟是如出一辙的刁奴恶仆?还真应了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
“啊……这……”赵尚书一时无言以对。
苏天乙却并未就此打住:“以苏某的家世来说,自称一句世代簪缨应当不为过吧。
但家中长辈自苏某年幼时便言传身教,事有可为,有不可为,有决不能为。
苏家无论主仆,一旦犯错定然要承担相应的惩罚。
世人皆知苏某好颜色,府中俊美少年不知凡几。
可但凡进了我苏家大门的,哪一人不是心甘情愿?看上了便要强取豪夺,苏家的宅院便是再大只怕也装不下。
醉酒便是理由?想当年外祖母每月不知酩酊大醉多少回,也没见她老人家哪一次做下今日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