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永生？您是科学家，也相信这种东西吗？”

“我之前是不信的，而且实验也证明，达成永生的条件很难。可是你的出现，证明了这条路似乎走得通。你要知道，没有人可以抗拒永生的诱惑，至少很多位高权重的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实现这个梦。”

“我？你是指身体的变化吗？只要不让我去当小白鼠，或者让我做什么人体实验，我不是不可以配合你们。不过这也是永生吗？我觉得还没到那种地步。”

“不不，你低估了你的身体。虽然我不是专业的医生，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的身体已经实现了进化，朝着一个没有人经历过的方向在发展。只是太特殊了，我们没法复刻第二个你。这也是为什么在知道风险如此大的情况下，高层依然希望你可以使用神茧。一方面是想看看你究竟会发展到哪种地步。二来还可以尝试找出导致你进化的原因，从而让这种可能泛用化。”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末也知道工程师来找到自己的原因了。现在继续使用神茧的风险很大，但是高层却不想李末就此退出。李末现在的处境，就像实验中的小白鼠一样，很多事已经身不由己了。

只是李末还不清楚，自己和工程师只是有过几次交流，而且还是线上的，两人更是非亲非故，对方为什么要善意来提醒自己。而且他作为神茧的开发者，内心深处肯定是不希望神茧因为一场泄密事件就被埋没吧。李末如果可以继续使用神茧的话，应该更符合工程师的需求吧。

对于李末的疑惑，工程师的回答也很坦率。一来泄密事件中，他也负有一定的责任，所有李末遭遇不测的话，他肯定也难逃良心的谴责。二来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心血神茧，沦为了达官显贵的工具。他只是想在科技上有所突破，开启新的纪元。但是现在一小拨人为了私利，居然将神茧视为操控普通人的工具，工程师的内心是既悲愤，又无奈。所以他将所有的实情告诉李末，也算给他自己一个交代。

李末沉默良久，内心之中升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李末本就不喜欢被束缚，更不喜欢被人操控。换做以前，他肯定毫不犹豫地放弃神茧，哪怕离开起源游戏也有可能。李末积攒的财富，已经可以让他富足地过好几辈子了。

可是现实是很残酷的，尤其是这次在小雪老家的经历，让李末彻底见识到了社会运作的另一面。虽然在游戏里，李末是无双的强者，可以为所欲为，快意恩仇。但是现实里却不行，哪怕李末再有钱，在滔天的权利面前，他甚至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如果李末现在掀桌子，彻底和高层撕破脸，那么他绝对会遭到报复。到时候不仅李末自己，就连安艺和小学的安全也很难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