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躺在床上,满头大汗,见阎婆惜没有动静,下意识道:“娘子?你是怎么了?”
“小张三,你快些起来,有好事,有天大的好事!”阎婆惜扭过身,疾步走来。
她一只手捏着一根金条,另一只手捏着一封信,白净的面孔上,满是激动的神色。
“哪里来的金子?”张三吃了一惊,他也是见钱眼开的东西,当即将裤子一提,赶忙将衣服穿好。
阎婆惜道:“金子就是送给我们的好物,便是送我们两个人的富贵!小张三啊,往后咱们能双宿双飞了!
瞧瞧你,这些日子忙活瘦了。正好拿这金条给你买些好吃的。”
张三心脏一阵乱跳,盯着金条,又望着信件,顿时一把扯过,细细一看,越看越是心惊!
这信中居然是盗取生辰纲的贼人晁盖,写给宋江的书信,原来晁盖等人逃脱,竟然是宋江私下通风报信!
大胆!
宋江好大的胆子!
张三面孔瞬间涨红,忍不住道:“神人,实在是神人也!”
阎婆惜奇怪道:“怎么了?”
“我前阵子在路口遇到一个算命先生,他说宋江要有大难,还说我有一场大富贵!我当时还不明白,今日见到这封信,才恍然大悟!那算命先生只怕是天神下凡,正好来指我一条明路啊!”张三惊喜交加。
阎婆惜却不管这些,她只想宋江去死,好跟小张三厮守。
“那黑厮倒霉,我们日子岂不是更好?你答应过我,往后要迎娶我,做你的娘子。”阎婆惜柔声说道。
张三心中犹如惊涛骇浪,他想的更加长远!
宋江跟晁盖勾连,这事情乃是大罪!
他这押司的事,定然是干不了,往后这县衙,知县相公肯定要倚重他。
这么一想,张三道:“好好好,真是天助我也!你把信给我,只要送到县衙,宋江定会治罪,搞不好会发配到外地去。到时,我们就能日日在一起,岂不快哉?”
阎婆惜激动的又蹦又跳:“好耶,他若是走了,这屋子便是妾身的,往后你就搬过来住!”
张三也是一阵激动,宋押司啊,你真是糊涂啊。
好好的富贵日子不过,何必去搅和山贼之事?
还将信笺藏在招文袋中,实在不够谨慎。
那就不好意思了,你的财产,你的娘们,我都拿下了!
阎婆惜心情大好,将张三一把抱住:“短命鬼,我还想要来一次!”
张三胆子蓦然胆壮,想到宋江大难临头,狞笑道:“小宝贝,看老子狠狠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