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婆惜皮笑肉不笑道:“妾身自然知晓,可是外人说三道四,说妾身不检点,实在是伤心的很。”
宋江道:“都是嘴贱的人嚼舌头,我岂会怀疑你。”
阎婆惜道:“有押司信我,妾身便是死了,那也是知足了。”
宋江露出狐疑之色,这娘们陡然开始通情达理,简直让他有些不敢置信。
越是这般,宋江越是觉得哪里不对。
正想着的空档,阎婆端着热菜上楼,鲜鱼嫩鸡肥鸭,又将酒水给热了,直接端上屋子。
阎婆道:“你们两个只管吃酒,老身困乏,先下去睡了。”
宋江道:“阎婆忙活半晌,吃过再走就是。”
阎婆惜也道:“娘吃了酒再走。”
这一对男女,此刻都互相提防,心中已是大为不同。
阎婆不疑有他,想着两人都想着她,欢喜道:“好好好。”
阎婆扭头道:“女儿,快给宋押司倒酒啊。”
阎婆惜不情愿起身,道:“他有手有脚的,为何要我来倒!”
“你真是无礼,又耍小性子了!快些!”阎婆催促道。
阎婆惜眉头一皱,刚要发脾气,忽而一愣!
若是让黑厮多喝一些酒,省的这厮一会纠缠。
这女人啊,一旦对旁的男人动了心,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便是供给她吃喝的恩主,也会随意嘲讽。
阎婆惜起身,笑着道:“押司这些日子累了,还请吃一杯热酒。”
阎婆惜提着酒壶,给宋江斟满,又提起公筷,给宋江夹菜:“你最近辛苦,这两个鸡腿,押司多吃一些,走路不腿疼。”
阎婆露出欣慰之色,激动的都要流出眼泪,她含泪猛干一杯,又随便吃几口热菜,然后道:“这炭盆我放在墙角,一会屋子莫要关的太密。老身困乏,你们慢慢吃酒!”
老虞婆有心成全宋江两个人,寻个借口下楼。
没一会便剩下宋江两个人,屋内灯火通明,温度甚高。
明明是深秋的时节,外面黑漆漆的,这个日子,街上都没多少人了。
屋外很冷,屋内很热,可是再热的炭火,却温暖不了女人的心,当然,也暖不了宋押司的心。
“再喝一杯就是!”阎婆惜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