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一摸二囡觉得并无大碍。
等准备将手拿开的时候平稳的脉象突然像是卡了一下。
再摸却还是正常的。
二囡觉得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可二囡心里却觉得不踏实,她觉得她不可能出错。
于是二囡又伸出两根手指。
四根手指搭上去,这一次的感受区域就更大了。
这一次二囡感受到了,脸色瞬间也阴沉了下来。
看了看小龟的舌苔,二囡拿着灯径直走到屋外。
再回来时,二囡手里多了几株车前草。
“姨娘,麻烦你去洗净熬水吧,等温热后加糖给师弟服下!”
“这是?”
二囡看着变了脸色的伽罗笑道:
“姨娘莫急,师弟这是在宫里吃的太好了。
阳气上升,火力太旺了,需要降一点火气,无妨!”
伽罗闻言松了口气,闻言立刻就去忙碌。
只要事关儿子,伽罗愿意把自己最好的都给他。
此刻也不例外。
颜师古见伽罗去忙碌了,低声道:
“天色不早了,都去休息吧。
哪有孩子不生病,生病才是长身体呢!”
见大家缓缓退去,颜师古低声道:
“二囡留下,帮我把把脉。
最近总觉得夜里睡觉不安稳,看看是什么毛病!”
“喏!”
众人离去,颜师古猛的睁开眼,低声喃喃道:
“车前草具有清热之功,也有解毒之能,说说脉象吧!”
“屋漏之脉!”
二囡轻声道:“这个脉象很隐晦。
一下是摸不出来的,就和房屋滴水差不多,很慢,不着痕迹。”
二囡说着变了语气:“只有中毒之人才会有这个脉象!”
“确定?”
“错不了!”
颜师古闻言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
“国无主则不宁,太子久不在东宫,这宫中就有奸邪作祟。
下毒,好狠的手段!”
在颜师古面前二囡不敢有丝毫的调皮。
二囡总觉得像无功先生,孔颖达夫子,师伯颜师古等人身上是真的有光。
真的能如骄阳,让蝇营狗苟自惭形秽。
慧眼如炬也不是形容词。
“能看出什么毒么?”
“看不出来,如果能知道小龟吃了什么,弟子就能推出来!”
“好,你下去休息吧!”
“师伯是要?”
“我要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