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月就笑起来:“我表哥正百般别扭呢,嫌弃婚礼办得太急了,他的祖父母、父母都来不及到场,这婚结得要多憋屈有多憋屈。所以,齐世伯完全不要有负担,我外祖父外祖母、大舅和舅母都没来得及到场呢。”
专诸绪满含深意地看了眼梅唤雪,梅大家但笑不语,他终是端不住了,有些吞吞吐吐地问:“敢问姑娘,婚期虽是紧了点,但也不至于赶不到啊,这殷家是不是——”
李瑰月沉吟一下,还是坦言相告:“外祖家的确出了点状况!家里所有的女眷都病倒了。先是外祖母,后来就是众位舅母,虽不是大病,但确实经不起远途劳顿。幸喜大长公主殿下开通,刘家表伯夫妇又一力承担,这婚才结得成。”
专诸绪忧心忡忡,急问:“可确实了,怎会所有女眷一齐病倒?”
李瑰月也不做隐瞒,道:“谁都觉得不是病!像您说的,怎会所有女眷一齐病倒呢?而且还症状一致——可实在也找不出是有人为动手脚的端倪。”
说罢,李瑰月又扭头看花适宜,继续说:“花世叔,我外祖母、舅母他们自入秋后,就陆陆续续口舌生疮,眼睛红肿疼痛。尤其是我外祖母,年事已高,此症虽不致命,却也令她老人家很是难熬。”
花适宜拧眉沉思,迟疑摇头:“听症状像是内火旺盛引起的……没看到病人,我并不敢擅断。但一家人同时出此状况,就算不是有人下毒,也要考虑是饮食饮水出现了问题。姑娘可去信家里,从此着手,或许能遏止病情发展。”
李瑰月连连点头,含笑道:“世叔您看,山不转水转,您这么快就帮到小女了呢!”
四人一起笑了起来。
瑰月起身,走到侍立在一旁的大丫鬟绿蕉身边。花适宜他们方才就注意到,绿蕉手里端了个托盘,用红布盖着,里面不知道盛了什么,很有几分好奇。
李瑰月揭开红布,众人都看到,原来托盘里放着几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