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我，其他人也是一样。”男人的父亲说道，“不过这样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

“年轻的时候，跟你几个叔伯外出打拼时常说自己是把脑袋别在腰上过，现在还真的成这样了，这样看，你小子高了不少，哈哈。”男人的父亲还在开着玩笑，但是原本的亡灵大军的主人，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此时已经是泪流不止了。

“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忘却了我们宣誓恪守的誓言，背弃我们高贵的信仰，将无数无辜的人牵扯了进来。”男人的父亲说道。

“父亲，我...”男人跪倒在地。

“我能理解你孩子，如果我是你，我或许也会走上同样的道路，被仇恨占据了内心之后，少有人能够继续保持得住理智。”

“失去理智的人会变成什么样，我很清楚，那是一种比发疯的野兽更加可怕的存在。”

“而你，孩子，你差一点就变成那样了。”

“对不起，父亲。”

“他说的没错，你既然选择了这一条注定黑暗的道路，那你就必须要承担它所带来的后果。”男人的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的错误已经远远超出了常人所能承担的程度，但是，不要怕，就像我从前教你的那样，做个男子汉，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

“是的，父亲。”

男人的父亲笑了笑，眼中的火焰逐渐黯淡了下去，高大的身躯瞬间倒了下去。

“父亲...”男人抬起了头看向了远处。

山石正在陪一些已经死去的孩子们在嬉戏玩闹，陪伴他们度过在这人间的最后一段时光。

男人看了看山石，又看了看手中的长剑，将自己父亲的身体放在马背上，翻身上马，转身离去，消失在了亡灵海中。

山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了对方离去的地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