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流云的目光愈加狐疑,此时无声胜有声,大家都在等着欧阳寻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架不住这如芒刺背的感觉,高大青年讪笑几声说道:
“龟府并没有专门联系菩提崖,他们只是把消息散播出去被菩提崖知道了而已,之所以能收到菩提崖的回信,是因为菩提崖想把消息传给龟府,你们都知道龟府长老们的特殊性,这事儿只可意会不可言谈,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两方都愿意,就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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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寻话虽然说的隐晦,但与云浦长老打过交道的几个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即使他们不知道云浦长老是以何方式与菩提崖取得了联系,但可以肯定,这就是云浦长老的功劳。
“小聪,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星流云振奋精神,俨然已经进入战斗状态。
萧聪紧抿嘴唇,少倾,
“归师父让我们尽力撑住,依我看来,除了这个我们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能不能让玄枵奎亢阵不再汲取星辰之力?”赵三平满眼希冀地问道。
萧聪却只能报以一声苦笑,
“这个……恐怕晚辈暂时还没法做到。”
赵三平沉沉一叹,
“这样的话,可是对我等十分不利啊……”
萧聪跟着一叹,
“躲在借星辰之力的法阵里,却遇上杌豸这样的对手,确实让人够头疼的,要是能再来一名准仙就好了,哪怕是一名伪仙,也够我们拼个势均力敌的,可惜……唉,流年不利啊。”
欧阳寻再次冷笑起来,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吗?这肯定是魔族计划好了的,我估计,为了破开秃驴当年的镇压,老贼应该是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所以魔族才把布置有玄枵奎亢阵的火圣塔作为老贼的第一战,覆灭火圣塔,不但达到了消减玄真界正义力量的目的,还可以借玄枵奎亢阵帮老贼恢复实力,连火圣塔布置的防御大阵是借用星辰之力这等秘事秘都知道,看来玄真东界的叛徒着实不少,这要是被人逮出来,非得千刀万剐不可!
但我现在更担心的是,这是不是一个连环套儿,会不会把我们和龟府都算计进去了!”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全玩完了?”
“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对自己亲弟弟的数落,幽女从来都不会吝啬。
“诸位不必如此,”躅麝的声音响起,“老贼当年,作孽颇多,至少有不下一手之数的强族之后想要啖其肉饮其血,咱们只要尽量撑下去,一定会有人像老夫一样,不远万里来此报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不足为惧!”
星流云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前辈所言极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毕竟是在玄真界,若是让这叛徒把火圣塔给灭了,那将是玄真界难以接受的奇耻大辱,高高在上的老家伙们但凡还有点眼光,就一定得让我们打个漂亮仗,否则的话,魔族一旦长了志气,玄真界便会上演一溃千里的惨烈局面,到时候可就覆水难收了!”
狗头少帅带兵打仗那么多年,深知士气对于成败的重要性,自知刚才说错了话,这不赶紧将功补过起来了。
方才一直在遥望远方的皇甫翾收回目光,轻声问道:
“哥哥,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杌豸的结界不才是问题的根源之所在吗?咱们为什么不考虑打破它?”
“嗳,也对啊。”
皇甫翾的话如醍醐灌顶发人深省,引得众人双眼放光,也让萧聪陷入深思。
不得不说,剑走偏锋另辟蹊径,抛开表象直击要害,这真的很鸿翔!
皇甫翾的思路非常正确,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九首封天舍是杌豸的最大依仗,倘若真如欧阳寻所说,为了破开菩提崖那位伽檀的镇压,杌豸已经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此战再将他的最大依仗打掉,以火圣塔现在的实力,足以与其平分秋色,
但是,这件事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到的,且不说九首封天舍成型之后,那么大的能量,法阵该从何汲取,单就论他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时间,布置那样一座法阵,萧聪紧赶慢赶,最少也得需要一天的时间,可一旦玄枵奎亢阵被破开,千众蛇修肯定连片刻都不会给他们留!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若是能有一记卤水就好了……”年轻人呢喃出声,眉间是一个清晰可见的大疙瘩,“结界,有什么东西能够顺利破开结界呢?或者说,老贼的九首封天舍,有没有什么空子可钻……”
其他人也跟着萧聪绞尽脑汁地思索起来,各抒己见,
“蛇类最怕什么?火焰?雄黄粉?”
“别扯了,我认为应该从老贼的本源之力入手,这一点前辈可有所了解?”星流云对幽女的观点无情反对,同时将目光投向躅麝。
“这个……老贼的本源之力自然是阴寒之属,但这跟那面结界应该没有直接关系,老夫当年跟他斗时,炙阳之力打在那九首封天舍上,基本没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