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两眼一黑,顿时脑仁疼。
殿下走的时候没说这个,可又吩咐姜姝砚要什么,就给什么……
事关子嗣,李管家不敢擅自做主,他怕殿下知道了,将他给活剐了。
顿时急得在前厅打转,这……这可如何是好。
银月看见她的为难,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开口,“管家,姑娘如今名不正言不顺,殿下也没给个什么名分,怕是不太好留下子嗣……”
李管家一个眼神刀过去,厉声呵斥,“你懂什么?”
殿下分明是认真了的,不然还有谁那么值得他花心思。
不过这话李管家没对着她们说,又走了几步,吩咐银月,“你去回话,说是药正在熬,让姑娘等等。”
银月按下心中的想法,“是。”
待银月走后,李管家想了想,眼下只能先将药备着,等殿下回来定夺。
打定主意,连忙离开前厅,去往府医处。
李管家将药交给厨房的婆子,把药熬上,便有小厮来禀,说殿下回来了。
李管家脚步不停的从厨房去往赵司衔的朝云苑。
他到的时候,赵司衔刚换了朝服,一身象牙白宝相纹广袖交领长袍,腰间坠了块乳色双兽纹玉佩,衬得人多了几分温和矜贵,少了些冷意和不近人情。
“她呢?”赵司衔忙不迭的询问。
今日下了朝,便回了府,让他体验了一回归心似箭的感觉。
李管家为难,神色有些讪讪然,“殿下,姑娘在兰苑里面休息。”
赵司衔视线落在李管家身上,眼眸微眯,“怎么?”
李管家动了动唇,脑海里过了一遍措辞,才斟酌道:“殿下,刚才姑娘要了避子汤……”
后面三个字李管家说得小声,主要还是不敢。
但赵司衔好似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眉头一蹙,声音也冷了下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