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看了背后心疼的直掉眼泪,每当这个时候就亲自拿起饭碗给闺女喂饭。
周家孩子见了,都沉默了,周粟更是吓的抱着姐姐直哭,连声道再也不要跟着师父学武功了。
周大仓私底下对黄氏感慨,“周果这丫头也不知道是随了谁,身上那股子劲我瞧我们家谁也没有,哎,这要是个男娃,我们家以后可不愁了。”
黄氏就白了他一眼,道:“真是出息,你自己不是男娃啊,我们家以后的前途你放在你小侄女肩上?她才多大啊?”
周大仓就道:“娘,你是没看见,这丫头练起功来那股狠劲,汗珠子滴到眼睛里,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身上摔的青一块紫一块,眉头都不皱,我都怀疑什么样的疼能让这丫头叫出来,太狠了,我都做不到。”
黄氏就叹气,“以前啊,我每天都盼着这丫头好,如今好了吧,这丫头却一日比一日本事大,三郎啊,不瞒你说,我有时候瞧着这丫头身上那些不同寻常之处都有些害怕,你说她是打哪来的这些本事呢?跟菩萨结缘,但这本事是不是给的太多了?我们这些人知道是跟菩萨结了缘,那其他外人怎么知道呢?
我近来又开始担心这丫头的不同寻常处终有一天会被人发现,到时候我们家可护不住自己的孩子啊,我每每想到这里就睡不着觉!现在好了,赵老爷子那么有本事的人,收了果果当徒弟,自然什么本事都会教给她,他还会飞,我就觉得果丫头这些本事又算不了什么,这下就算外人知道了,也只当是她师父教的,也有个出处,也就不惹人眼了。”
周大仓听的没了言语,他不知道老太太竟然每天想的这么深,有些羞愧,自己自觉长大了,可以当家了,竟然没想到这么远。
李氏跟老太太想的也差不多,所以见闺女每日这么累,她也只是背地里偷偷的掉眼泪,暗地里将自己碗里的饭拨一大半给她补身子,人睡着了给她揉腿揉胳膊,面对周果的时候,笑意挂在脸上,什么都不说。
周果累的跟狗似的,脑子里已经没法想的太多了,每日里睁眼就是练功,即便是走路的时候,老爷子有时候也不会放过她。
这么折腾下来,她每日的进步神速,最基础的扎马步,原先只能每次勉强扎半盏茶的功夫,现在能每次都扎一盏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