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周麦紧紧地抿着嘴,他睡在最外面,爹不在他就是一家之主,娘弟弟妹妹他一定会保护好的。
战战兢兢的平安过了一日。
众人的心还是提着的。
之前剩下来的水还有一桶半,现在水难找,一家人喝水的次数也降低了,量也少了,照这个样子下去,应该还能撑几日。
周果一路留心,就算是夜晚行路的时候也不敢放松,耳朵竖起来,生怕错过了水声。
平安的行了两日后,众人不仅没有放松,心情倒越发紧张起来了。
无他,路边的灾民更多了,赶上来的,追上的,成堆成堆的坐在路边,蹒跚的走在前面,麻木的眼神看着他们这一行人都亮了,即使他们有这么多人,那些人的眼光也没移开过。
周果悄悄的跟周大仓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都带着沉重。
好在家里人都拿着棍子,队伍里大多数人家见了他们的武器后,也跟着人手一根防身。
队伍没停,轰隆隆的往前走。
什么事也没发生。
又行了几里路后,队伍选了个宽敞的地方停了下来休整,走了一夜了,再走下去,老人孩子都受不了,他们也得歇啊。
值守轮到第二队了,周果睡不着,闭着眼睛养神,耳朵高高的竖起来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一骨碌从地上坐起来,不对劲,哪来的虫叫鸟声啊?
方圆不知道多少里地没水没粮,这几日来她连一声鸟叫都没听到,这会有鸟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