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喊呢：“文月，跟谁说话呢？”

然后，等他到门口，看着站在远处，紧紧抿着嘴唇，手里包都掉了，双手紧张的无处安放的那道身影……

等许大灿听见动静，也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哥许大茂和娄晓娥四目相对，刹那间，整片天地都失去了原有的颜色。

时间在飞速地倒流，从1984年一直后退到1966年，院子里的景物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屋子西头的墙根底下，用木头搭了个鸡窝，里头两只老母鸡正“咯咯哒、咯咯哒”的叫着。

娄晓娥蹲在鸡窝前面，冲屋里喊：“许大茂，你快出来，咱们家的鸡怎么少了一只？”

“……”

同样是听见动静出来的刘月如，刚要惊叫，就被许大灿眼疾手快给一把捂住了嘴。

还玩了命地给她打眼色，刘月如眨了眨眼表示明白了之后，许大灿才放开她。

他们夫妻俩为了不影响到许大茂和娄晓娥，自觉躲到了旁边的角落，然后一个比一个兴奋地见证着名场面的诞生。

就差一人手里再抓把瓜子了。

许大茂眼睛里此时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惊惧、疑惑、审视、难以置信……

许大茂一步一步从台阶上下来，身体僵硬的连腿都不会打弯了。

旁边许文月一脸懵逼，她早看见叔叔和婶婶了，可正因为看见了他俩的反应，所以许文月脑子里才跟浆糊似的。

这女人，谁呀？

许大茂一步、两步、像僵尸……

咳咳，这么说也不太准确，僵尸是用蹦的，许大茂这种两条腿直不楞登，一点儿不知道打弯，只知道往前迈的，叫魔鬼更合适。

魔鬼的步伐，摩擦摩擦……

就这么往前迈了几步，俩眼直勾勾地盯着娄晓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