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野安静的坐在薛云苏的身边,“陈某也是个穷人,能在此听曲儿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薛云苏看了身边的陈望野一眼,“要不然陈兄还是请回吧!我薛云苏高攀不上你家公子爷。”
陈望野笑道:“薛兄还是不要这么早下结论的好,既然我们可以再遇到薛兄,就说明薛兄是有救世济民之心的,现在无非就是看我家公子爷的诚意与否了。”
薛云苏忍不住看了一眼陈望野,然后又偏过头去,丝毫不掩饰自己眼神中的轻视之意。
陈望野好像是没有发觉薛云苏的异常一样,浅尝了一口面前的酒水,然后笑道:“以薛兄的个性,想来断然不会做出毛遂自荐那样的事情,因为不屑嘛!可为什么要给中山王投递疏论呢?”
陈望野轻轻地放下酒杯,发出了哒的一声。
“陈某斗胆猜测是不是因为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事?就比如给这一春风中的某位倌人赎身?”
听着陈望野的猜测,薛云苏的呼吸都是出现在一瞬间的滞缓,盯着陈望野看了一会,薛云苏也是好奇,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人真的是一个瞎子吗?
当薛云苏嘴里说出“何以见得”这四个字的时候,陈望野也是更加自信的笑着,“是薛兄的呼吸,虽然见不到是那位姑娘的真容,但是我可以听出薛兄呼吸中的变化,是哪位名字叫做柳酥的姑娘吧?”
陈望野并没有选择卖关子,薛云苏显先是惊讶,而后不自觉的大笑,最后直接将自己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陈兄高明,小弟甘拜下风!”
这次不管陈望野能否看见,薛云苏都是执意对陈望野拜了一拜。
陈望野笑道:“不过是眼睛看不见,所以在其他地方就稍稍多用心了一些,薛兄不必如此。”
薛云苏狂饮了一杯酒,然后抬眼望着抚琴的姑娘,“陈兄,你说这世间情字为何物?”
陈望野道:“不敢说让人生死相许,但薛兄如此的恃才傲物都能向权贵低头,想来这份相思也是入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