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走一路一直不断的发出咳嗽声，春天气温变化太快，由于早晚温差大的原因，大病初愈的林琛抵抗力下降，因此这两天受了些风寒。

局长办公室里，关季把一杯刚泡好的茶水递到周福高面前，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却被林琛叫住：“小关，一起坐下来汇报下你对裴鱼的审讯情况，也好让周局了解一下。”

“裴鱼不是已经......”周福高一脸错愕的看向关季，有些心急问道：“裴鱼开口了？”

咳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周福高的提问，林琛这次的咳嗽比以往持续的更要严重一些，看着他因为剧烈咳嗽而涨红的双眼，关季顺手拿起桌上的纸巾递给他。

“林书记，还是身体要紧，我看您还是回去等身体休息好了再来。”周福高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劝解道，林琛朝他摆摆手示意不要紧，刚才因为剧烈的咳嗽，纸巾上都能看到血迹。

“你先说说情况。”林琛向后朝椅子靠着，随即看向关季。他沉吟片刻之后，缕清思路说道：“裴鱼临死前曾清醒过半小时，刚好那段时间，我人在医院。裴鱼的心里戒备心很强，后来在我的劝说下，他承认刺杀凌翔的背后主使者并非姜文涵，姜文涵身后还隐藏着一个真正的大佬。但这个时岁，裴鱼在临死前刚要说出名字的时候，却气绝攻心离开了。不过死之前他含糊不清的说了先生两个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意有所指......

关季说话的时候，林琛一直在观察着周福高的表情，虽然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状态，但每当关季说到关键地方的时候，他那些不经意间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的心虚。

“‘先生’？会是一个人的代号吗？”林琛笑着看向周福高，似乎是在询问他的看法，可周福高却故弄玄虚的说道：“仅凭两个字，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可能是个代号，又或许他想说xx先生，只是当时没听清而已，这很难判断。”

“周局说的很有道理。”林琛默认的点点头，随即继续说道：“但是能够在背后策划这一切，让姜文涵这些黑社会大佬屈居人下，甘愿为他服务。这个幕后之人身份一定十分显赫，要不然也不用搞得那么神秘了，我看此人很有可能位高权重，不排除是咱们内部的害群之马。不过这个事情目前还在侦查阶段，一切都是咱们的臆测。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这个消息仅限咱们三个人知道，不可透露半点风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