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牧葳晗派人去请的时候,从远手上的东西进度就已经接近尾声,所以等催促的宫人离开没多久,从远就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等待的易为春。
“怎么了?”对上易为春的视线,从远走下台阶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问你还去吗?”易为春见他这副不在意的模样挑了挑眉,随口问道。
“自然是要去的。”按照他自己的意愿自然是不去的,但是他现在代表的不仅是他自己,还有身后的青云宗,这种场合还是要应付一下的。
“就穿这一身?”易为春见他大步往前走,有些诧异地用折扇点了点他身上穿的这身衣裳。因为不在青云宗的缘故,从远这些天的衣裳又换回了之前那些方便行动的便服,虽然依旧挡不住少年的风姿,但是看上去简朴的多少有些不符合他现在的身份。
“这身衣服怎么了?”从远随手拍了拍身上沾染上的药物残渣,这才不解地回头看去。衣服对他来说只要没破都可以继续穿,而且这是师父之前给他做的衣裳,虽然比不上青云宗的精致,但也足够舒适妥帖,参加个宴席而已,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没怎么,你高兴就好。”易为春想了想今日将会出现的场面笑得莫测,反正从远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他穿什么别人也不敢置喙分毫,这些人的嘴脸他向来最清楚。
从远见他笑得古怪,脑子里不知道再想什么东西,顿时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走在前面,等到两人前脚在宫人的指引下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后脚南漓国的皇帝的御驾就来到了宫宴之上。
“想必这位就是声名远扬的青远君了吧?这几日我那大女儿是日日在我耳边谈论青远君是如何出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等到南漓国皇帝示意众人免礼,说了几句开场白之后,一眼就扫到了场上发色风姿不同于众人的从远。
“陛下谬赞了。”对于南漓国皇帝的问候,从远只能起身微微拱手回话,但是答案好像并不十分让台上的主人满意。
只见上首生得一张普通长相的中年男子脸色僵了僵,微微凸起的肚子在他的呼吸声间跟着动了动,盘在胸口的五爪金龙被撑得圆润了起来,引得下面不少的年轻人发出细微的嗤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