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靠县令手下的衙役,想要保护所有乡镇村民,根本不现实,加上山地丛林多,每次集中剿匪,那些土匪打不过,都会立刻逃进密林,等风头一过,又会卷土重来,可谓不胜其烦。”
“我想问问赵国公,在这种困境下,村民自发组建护村队,协助县令布防,保护自己的家园,这有何错?”
赵国公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这个苏祁安反应真快,一下子将质疑抛给了他。
但赵国公也不是吃素的,直接道,“这自然没错,但错在,这些村民组建的数量庞大,并且大部分听命于你,一旦你封侯,谁知道你会不会给予兵刃,有了兵刃的村民,谁又能说的清他们没有图谋。”
苏祁安这时却笑了起来。
这让赵国公十分不悦,他冷哼道,“东山伯你笑什么,是不是被老夫说中了,心虚了?老夫劝你实话实话,这样说不定还能少受责罚。”
“赵国公,你意淫的想法还真多,苏某笑你无知,好一个给予兵刃,就有图谋不轨的意思,赵国公你这质疑,和莫须有有什么区别?”
“如果按照赵国公你这意思,那苏某是否可以怀疑,你府上的护卫,乃至死士,各个都效忠于你,只要赵国公一声令下,他们是不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比如弑…”
“东山伯,你放肆,就凭你刚才所说,老夫就能治你的罪!”赵国公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冷声怒斥。
苏祁安却是视若无睹,看了宫殿众人,朗声道,“赵国公的莫须有,苏某可以接受,但苏某希望赵国公和诸位也能坦诚,谁要是说自家府邸内没有死士,护卫也仅仅是保卫府邸安全,苏某无话可说,甚至可以拿莫须有治我的罪。”
“诸位和赵国公可敢?”
苏祁安的这番话,瞬间让宫殿内的众人,各个脸色大变,特别是那些权贵国公,他们的内心都是一阵波涛。
小主,
看着苏祁安的样子,如同看待疯子一般。
死士老实说,在场权贵,每一家或多或少都有,这些哪怕是陛下,也很清楚。
但这事,绝对是没人敢放在台面上说的,这是一种默认的潜规则。
谁要是挑明,无疑是直接掀了桌子。
特别还是当着陛下的面,如此直白,这和疯子有什么区别。
所有人的心里,在这一刻,对苏祁安的戒备,再度上升一个高度。
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谁敢和他玩?
苏祁安的架势,彻底是放开了,就是和你硬碰硬的。
毕竟他手下,只有村民组建的护村队,这些人在权贵面前,不过是乌合之众,大不了最终被遣散,苏祁安损失不大。
但他们可玩不起,一但来真的,谁家府邸中,没有一些自保的力量,被查抄,那损失就大了,而且搞不好真的就在他们头上,安个谋逆的罪名,那才吃大亏了。
权贵们脸色大变,但文宣、王震山嘴角却是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眼神中,流露出对苏祁安的赞叹。
也就是他敢在这种场合,直接挑明,这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