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黎看向凤涣羽，“他之前打算用数万凡人的灵魂调和你徒弟身上的神种融入自身，补全自身的神种。”

许意晚明显有些生气，“他不怕沾染上凡人的因果吗？”

“他大概有法子规避，而且并不是他直接操作的，他教了一个心术不正的道人，那道人投靠在前朝皇室手底下……”

“他们弄了一场鼠疫，借此颠覆现今的皇族……而那道人被照华传了些术法，影响了那些凡人，心性大变，容易被煽动。”

“所以命簿之上，他们的命运被改变了。”

许意晚敲了下桌子，“现在应该还有办法。”

崇黎点点头，“我看到的是未来，现在还有解救之法。”

“可事先告知一些可靠的凡人，让他们做好准备，及时应对，而那个恶道人，我可授灵让别的道士教训他。”

“如此也好。”许意晚应声。

至于可靠的人……她忽然想起之前在皇城的那个陈无咎了。

崇黎看着他们，“那那些可靠的官员，就靠你们咯？”

许意晚：“我有一个人选，应该没问题。”

陈无咎那人挺正直的，对于此事应该会尽力去做。

但是一个好像不太够，再让他找些信任的人吧。

不过此时涉及皇族，想来找人也不容易，又不能让更多人知道，免得那边又换了招数。

她垂眸想着。

青隐举手，“我这边倒有三个人选。”

他为了找徒弟，不止在神族范围，连凡人也不放过，到处看看根骨，也许会遇见合眼缘的，崇黎说的也不一定完全准确，命运这种东西，本来就随时会发生偏移的。

这次照华惹出来的事，造成凡人那边的危难，他们只能插手解决一下。

很多凡人在此事上也只是无辜的，若非照华，他们的命运不会有如此大的波动。

崇黎又看向他的榆脉，“小榆，你呢？”

“我？”榆脉茫然，“我好像不怎么跟凡人打交道。”

她最经常做的事就是在自己山头搞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要么就是闭关冥思，很少去凡间走。

也许从前有认识的凡人，但现在已经早化做尘埃了。

崇黎捏着下巴沉思，只有四人那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