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修然凑近观察，"上古文字！我在一些出土文物上见过类似的符号。"

黄老将军点头："不错，这面旗帜确实不简单。相传当年郑和下西洋，就是靠它找到了一些连古籍上都没有记载的神秘岛屿。"

"诸位，"威廉突然插话，"我们之前在威尼斯的古老档案中发现过一份手稿，上面记载了一个预言：'当三钥合一之时，天渊将启。融合东方的智慧，西方的理性，以及北方的勇毅，方能开启天机之门。'"

"这就说得通了，"多尔衮说，"为什么我们需要不同文明的代表共同参与。这不仅仅是一次探险，更是一次文明的融合。"

"但是现在，"李修然说，"我们要面对的不只是自然的考验，还有光明教团的竞争。我建议......"

"我建议采取声东击西的策略，"李修然说，"首先，我们可以让艾莎的商队放出消息，声称我们要从白令海峡北上。"

"明白了，"卡洛琳娜接话道，"而我们实际上会从千岛群岛和堪察加半岛之间的航道穿过。这条航线虽然险峻，但有利于避开对方的耳目。"

"关于这条航线，"郑芝龙说，"我让黄老六整理了一份详细的洋流和风向数据。据他观察，这个季节在千岛群岛附近会形成一股特殊的暖流，可以帮助我们突破浮冰区。"

威廉展开一张新的海图："我们可以在这几个关键点设立补给站。"他在地图上标出了几个位置，"这些地方都是我们的老朋友控制的渔村，消息不会传到光明教团那里。"

"补给站的位置选得很好，"多尔衮说，"这几个点都临近满族猎人的活动区域。我可以安排他们为我们提供新鲜的猎物和皮毛，同时打探光明教团的动向。"

南怀仁取出一个铜制的小盒子："这是我根据利玛窦的手稿研制的特殊指南针。它不受极光影响，而且能够感应到那些'海灵'发出的蓝光。"

"说到'海灵'，"马库斯医生突然开口，"我在研究古代医书时发现一个有趣的记载。这种生物似乎会被某种特殊的声波吸引。"

"声波？"纽曼眼睛一亮，"这让我想起了我们最近改良的一种信号装置。如果能够调整到正确的频率......"

"如果这个设想可行，"李修然说，"我们就能主动寻找'海灵'，而不是被动等待。纽曼，你需要多长时间完成这个装置？"

"已经完成了初步测试，"纽曼答道，"我和南怀仁把东方的编钟原理与西方的共振理论结合起来，制作了这个。"他从箱子里取出一个精巧的铜制装置，"我们称它为'海灵召唤器'。"

就在这时，天边传来一阵悠长的号角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五艘主力船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准备，巨大的船帆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时候到了，"郑芝龙说，"按照古老的传统，远航前要进行最后的祈福。"

在码头的祭坛前，东方的道士敲响了古老的铜钟，西方的牧师诵读着拉丁祷文，北方的萨满击打着神秘的鼓声。三种不同的祝福仪式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独特的和谐。

突然，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一群海豚，它们欢快地跳跃着，仿佛在为这次远征送行。

"海豚是吉兆，"艾莎说，"在我们的传说中，它们是海神的使者。"

就在这时，李修然注意到通天旗上的图案似乎在发生变化。那些原本静止的纹路开始缓缓流动，就像活过来一般。更奇特的是，旗面上隐约浮现出一行闪烁的文字：

"当东方的龙与西方的鹰在北方的冰海相遇，

天渊之门将为真正的智者开启。

但要记住，最大的敌人不是严寒，

不是风暴，不是对手，

而是人心中的贪婪与傲慢。"

李修然看着这段突然出现的预言，若有所思。卡洛琳娜走到他身边，轻声说："这提醒让我想起了父亲的遗言。他说，'真正的航海家不是在征服海洋，而是在理解它。'"

这时，天边突然响起一阵奇异的声音，像是某种深海生物的鸣叫。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见海面上泛起了淡淡的蓝光，形成一条若隐若现的光带，指向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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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海灵'在指引方向，"南怀仁激动地说，"这与利玛窦手稿中的记载完全吻合！"

"各就位！"郑芝龙的声音在码头上回荡，"起锚！"

五艘主力船缓缓离岸。就在这时，众人惊讶地发现，原本平静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了五道水柱，恰好在五艘船的周围形成一个完美的五角星形状。

"这是......"威廉倒吸一口冷气。

"龙王显灵，"黄老将军在岸上高声说，"这是上天对这次远征的认可！"

在船队起航的那一刻，李修然注意到通天旗上的图案再次发生变化。原本分散的纹路渐渐汇聚，形成了一个神秘的符号：一条龙和一只鹰交缠在一起，而在它们中间，是一个散发着蓝光的球体。

就在这时，马库斯医生从船舱里匆匆跑出来："诸位，'海灵召唤器'有反应了！它显示在我们前方大约三百海里处，有一个强大的能量源。而且......"

"而且什么？"卡洛琳娜追问道。

"而且这个能量源的波动频率，"马库斯说，"与通天旗上的图案完全同步。更奇怪的是，每当有新的波动出现，指南针的指向就会偏离一次，但偏离的角度似乎形成某种规律。"

李修然立即召集众人来到天枢号的航海图室。纽曼已经在桌上展开了一张特制的海图，上面标注着他们探测到的所有异常现象。

"看这里，"南怀仁指着海图说，"如果我们把指南针的偏离点连接起来，会形成一个完整的图案。"

众人凑近观察，只见那些看似随机的偏离点，竟然组成了一个与通天旗上一模一样的符号。

"这不是巧合，"威廉说，"根据我的计算，这种精确的对应关系出现的概率几乎为零。这一定是某种指引。"

就在这时，甲板上传来一阵骚动。众人跑出舱室，只见天空中出现了奇异的景象：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被一片诡异的云层覆盖，云层中闪烁着蓝色的光芒，仿佛回应着海面上的能量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