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随手将那一沓肉干扔在了桌子上,然后伸展开双臂,尽情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黄刚站在水池边,小心翼翼地拧开水龙头,让水流缓缓流出。
他将那一小袋白米倒进水池中,仔细地清洗着每一粒米粒,同时淡淡地开口问道:“你猜,咱们这一路走来为什么连一个在外逗留的村民都看不到呢?”
徐秋听后不屑地撇了撇嘴,嘴里嘟囔着:“谁知道啊!也许人家都在家里避暑呢呗。”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黄刚,自顾自地坐到一旁休息去了。
与此同时,黎醉独自一人默默地走进了里屋。
刚一进门,一股浓烈刺鼻的木头腐烂发霉的味道便扑面而来。
他不禁微微皱眉,下意识地捂住口鼻。脚下的木地板似乎也承受不住她的体重,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黎醉心中暗觉有些不对劲,他停下脚步,慢慢地蹲下身子,伸出那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在地板上来回摸索着……
段忧铭推开房门,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
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个蹲在地上、戴着面具的黑发男人身上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黎醉早在段忧铭踏入房间之前的一瞬间,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到来。
然而,他并没有抬头,只是头也不回地冷冷说道:“说。”简洁明了的话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段忧铭将手中的米饭放在旁边那张略显破旧的桌柜上,然后缓缓蹲下身子,靠近黎醉道:“发现什么了?”
黎醉依旧低着头,对地上的灰尘视若无睹。
修长的手指微微颤动着,像是在感受着某种细微的变化。
突然间,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一处凸起,这让他原本平静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黎醉微微拧起眉头,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
随着他猛力一掀,那块看似坚固的木板竟然被硬生生地撬开了!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声响,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展现在两人面前,深不见底,宛如一张等待吞噬一切的巨口。
难言的气息弥漫开来。
黎醉缓缓抬起头来,那张冰冷的面具在昏黄的老油灯灯光映照下,反射出一道道令人心悸的无机质光芒。
段忧铭与这张毫无表情的面具对视了片刻之后,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
“嘎——怎么又是你?”
就在这时,黑色的乌鸦不知从何处苏醒了过来。它眨巴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眼便看到了令自己讨厌无比的段忧铭。
尤其是当它注意到段忧铭居然还在和自己的父亲对视时,这只小小的爸控乌鸦顿时怒火中烧。
它张开那对乌黑发亮的翅膀,愤怒地尖叫着,径直朝段忧铭扑去,誓要将对方啄成一只可怜的大虾米。
黎醉一把按下炸毛的小鸟
“别闹,下去看看。”
黑色乌鸦即使在生气,还是不情不愿的飞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冲到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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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期间段忧铭随意找了个话题:“兄弟,这鸟你起名字了吗?”
……这人怎么这么热衷问名字?
黎醉瞥了段忧铭一眼,终于开口:“没起。”
段忧铭:“……”
好的,话被对方成功聊死了
段忧铭尴尬一笑,没话找话:“哈哈……我还以为他能叫小黑呢……”
“嘎——人类你说什么!”
黑色乌鸦回来时就听见对方这句话,彻彻底底炸了毛,直直对着人就撞了过去
被黎醉眼疾手快捞住:“听话,底下怎么回事?”
黑色小鸟冷哼一声,将屁股对着段忧铭,开始报告:“底下是个粮仓,谷子小麦什么的都放在那里,空间很大!”
黎醉嗯了一声,把鸟放了回去,重新将木块盖了回去,重新看向段忧铭
“有事?”
段忧铭终于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指了指架子上热气腾腾的米饭
“晚饭。”
黎醉收回目光,点点头礼貌道:“谢谢。”
段忧铭:“……”
“段忧铭!大佬你们快过来”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喊声,那声音之大,仿佛要冲破屋顶一般,正是徐秋的大嗓门。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屋内的两人站起身来,几乎同时朝着门口快步走去。
当他们打开门时,才发现屋外的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暗了下来。
原本明亮的天空此刻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降下。
挂在墙上的时钟,依旧不紧不慢地滴答滴答转动着,其指针移动的声音在这异常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愈发清晰可闻。
再看那摆在桌上的老屋蜡烛,此时也已快要燃烧殆尽。
明明刚才看上去还像是刚过一两点钟的样子,但转眼间却如同被施了魔法般,时针已经指向了将近六点的位置。
显然,在这里,时间的流速与外界截然不同。
怀宇和紧紧揪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心中充满了恐惧。
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只能独自居住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
每当夜幕降临,那种诡异的氛围便会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令她感到毛骨悚然。如果遇到诡异,即使想要向他人求救,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然而,老村长曾经严厉警告过大家,夜晚绝对不能随意串门。
所以尽管内心无比害怕,怀宇和也不敢轻易违抗命令。正当她站在原地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道冷淡而又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过来。”
众人闻声纷纷回过头去,头戴白色面具的男子斜倚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