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我去吃饭了!”
段时劭:“.......”
等到段忧铭跑远,段母才缓缓的从树后走出来,站到段时劭旁边
“确定了吗?”
“差不多了。”
“唉……”
段母斜倚在段时劭的肩上,动了动唇,许久两人都在未说过话
“小段怎么办?”许久,段母打断了沉默
“都留给他。”段时劭听着树上的蝉鸣缓缓道
段母沉默片刻,抬头看向段时劭:“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段时劭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段母点点头,转身走进屋里。
“...........”
劈了啪啦——
春节期间,天还未亮,大街上就已经响起放炮声,和吆喝声,段忧铭被他爹从被窝里强制的拽了出来,推出了宅门。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赖在家里,你看看哪家小伙子像你这样,到现在还没有成亲?正好趁这几天春节,你也该去外面转转,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家。”段时劭一边将段忧铭往外推,一边唠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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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忧铭有些无奈地喊道:“哎呀…...…爹,我才多大啊?你别......别推我啊!娘!你劝劝我爹!”
然而,这一次他娘并没有站在他这边,反而温柔地附和道:“你爹说得对,你都这么大了,还是个光棍呢。这次要是找不到媳妇,你也就别回来了。”
段忧铭急得跺脚:“娘!”
“好了,别啰嗦了,赶紧出去吧。北执,你跟着段忧铭一起出去。”段时劭说完,顺势将段忧铭推了出去,然后朝着站在段母身边沉默不语的青年喊了一声。
黎北执,段忧铭的侍卫,也是他的兄长。当年,段忧铭走失后,段母散心时在河边发现了落水的小北执,心生怜悯便将他带回府中当作侍卫来培养。这些年来,他也一直与段忧铭一同生活。
“知道啦”黎北执摆了摆手,平静的走出家门,看着他弟被推的狼狈样笑了笑。
“保证完成任务。”黎北执说完便一把搂住段忧铭,带着人向着集市走过去
“唉!黎北执你到底和谁一伙的!”段忧铭挣扎不开,被黎北执强制地带走,他艰难地扒着黎北执的手,从对方的手指缝中隐约看到,他娘的眼中似乎闪烁着泪光。
“?”哭什么呢?他们很快就能再见面啊,他娘怎么会如此不舍得他离开呢?段忧铭不禁感到一丝得意,原来自己在他娘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嘛。
少年从未想过离别会来得如此之快,而段忧铭更不会知道,这会是他与至亲之人的最后一次相见。
从集市满载而归后,段忧铭悠哉地哼着小曲,心情愉悦地往家走去。然而,当他临近大宅时,鼻尖突然动了动,一股极其细微的血腥味钻进了他的鼻腔。
段忧铭哼着小曲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猛地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黎北执。黎北执眉头紧皱,快步走到段忧铭身旁,显然也察觉到了那股血腥味。
“哥。”段忧铭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他压低声音轻声呼唤了一句。
“没事,哥先去看看。”黎北执无声的吞咽了一下,强装镇定的看了眼段忧铭,扔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过去,段忧铭也跟上北执的步伐,大步走向段宅
越靠近,血腥的气味愈发浓烈,段忧铭的神色愈发凝重,现在是春节,大街上人声鼎沸,诺大的段家却静谧得如同鸡舍。
“娘?老头?”段忧铭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没有回应,两人的步伐愈发急促,最后直接飞奔了起来。
黎北执年长,功夫也更好,率先到达了门口,一把将大门推开,动作顿时僵住。
段忧铭随后跑到北执的身后,扑鼻的血腥气味直冲而来,段忧铭死死咬住牙关,走进大宅。
段时劭笔直地站着,宛如一座雕塑,那把从不离身的剑成为了他唯一的支撑,剑身颤抖着,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内心的痛苦与挣扎。而他的母亲,则手持鞭子斜靠在墙边,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