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了审讯室的大门,乔桂仙这才意识到天色渐黑。
两人刚走出军营的大门,乔桂仙便注意到门岗外站了一个人,正是薛军。
“儿子,你来接娘了。你快和领导们说说,娘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那个坏分子搞的鬼。”
乔桂仙生怕别人把自己和敌特分子画成一条线。
经历过大运动的可怕,乔桂仙明白这种时候表明决心很重要。
若不及时洗刷冤屈,恐怕再也没有沉冤得雪的机会。
“娘,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上边自有定夺。”
看着儿子蹙起的眉毛,乔桂仙破天荒的没有多说。
回家的路上安静无声,完全没有平日里叽叽喳喳的样子。
直到回到家,她才忐忑不安的问薛军,“儿子娘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她和自家老头子就薛军这么一个儿子,不怕别的,就怕耽误他的前程。
要知道这个年代能当兵,是非常受人羡慕和尊重的事情。
就拿薛军来说,当年征兵的时候,全县报名体检的有三百多个人,最终只有五十个人通过了审核。
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更不用说薛军在部队勤劳肯干,踏实做事干到了营长这个位置,妥妥的军官。
每每把这件事说出去,乔桂仙都觉得特别有名。
她的儿子是军官!
平日里上门聊天的人数不胜数,尤其是逢年过节,大家都盼望着一睹军人的风采。
家里来说亲的媒婆快把门槛都踏碎了。
当初薛军和邓招云的婚事,原本她是不同意的,但架不住儿子